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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下巴有些發疼,陸染衣依舊帶著笑意,她唇角微揚:“送禮物啊……姐姐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呢。”
“陸染衣,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不該動的人不要動。”季黎甩開手,冷笑著看了她一眼。
陸染衣輕輕撫了撫自己的下巴,笑的單純:“不會哦,姐姐那麼稀罕他,我不會動他哦。”
雖然她覺得把那種單純如白紙的人拉入汙墨之中會很有成就感,會很有意思,可姐姐這麼喜歡他的話就算了吧,畢竟,如果她那樣做的話,姐姐應該會很不高興的吧,她那麼喜歡姐姐呢,姐姐不高興的話她也不會高興呢。
季黎雙眉輕蹙,陸染衣……
寧世子回了盛行和姜希白待的馬車,盛行正在睡覺,姜希白依舊在看書,他將那三包藥粉小心放在包袱中,這才緩緩舒出一口氣,一路靜默無言,姜希白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看書,四書五經,經史典籍,謝雲邵向來對那些東西沒興趣,他無聊地看著他:“你這是準備考狀元?”
姜希白和謝雲邵的關係算不得好,但是這些日子姜希白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格外沉默,兩人之間的關係大概能算是微微有些緩和,姜希白合上書放進了包袱,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幹嘛整天都盯著書看?”謝雲邵很好奇,以前的姜希白可是最討厭這些玩意兒的,這轉性兒轉的也太大了吧?
姜希白沒有回答他,只是眼神晦暗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掀開車簾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面飛逝的風景。他一直以來就特別羨慕謝雲邵,哪怕他母親早逝,但是他有一個疼他到骨子裡的父親,就算他當一輩子紈絝,就算他什麼不做,也有人給他撐起一生。
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身後靠著整個清河郡主府靠著大儒名門姜家,他也可以像謝雲邵一樣,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用做,便可以順遂一生,可是現實呢?現實是,他什麼都沒有,父親母親,什麼都沒有,他有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盛行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了,他揉了揉眼睛,指著發著幽光的東西迷糊道:“這是什麼?”
“你的?”
謝雲邵晃了晃腦袋,那是一個的香囊,但是不知為何卻發著淡淡的幽光映著香囊外面繡的曇花,一瞬間仿若曇花盛開,煞是好看。
“我的。”姜希白聞聲側頭,酸脹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身側的香囊,天色晚了,它也亮了。
“你在裡面裝了什麼東西?這光真好看。”盛行癱在馬車上手腳無力,打了個呵欠。
“碧螢石。”姜希白將香囊握在手裡,閉著眼鬆緩疲倦。
又將近行了半個時辰,整個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沒一會兒馬車也停了下來,到驛站了。此處是風城驛,乃是從京都到江都途中最大的一個驛站,安全性也比一般的驛站要高。
待到謝雲邵等人下馬車的時候,季黎他們已經站在外面等著了,方大人正在指揮安置,季黎就站在馬車旁邊靜靜的看著,爾宜雨眠站在她的身側正說著話。
謝雲邵拖著不甘不願的盛行,並著姜希白一起走了過去,昏暗的天色下,姜希白手中發著光的香囊格外顯眼。
季黎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打量了那香囊一眼,只一眼便認出了裡面的碧螢石,碧螢石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也不稀奇,就是因為它的不珍貴不稀奇,出現在姜希白的手裡才奇怪,季黎收回目光,繼續聽著爾宜報備江都傳來的情況。
得到訊息的驛將帶著幾個驛丁匆匆出來,他識得方大人,見著在門口招呼的方大人連連作揖,不知方大人與他說了什麼,他撩著衣袍直接跑到了季黎面前,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大人裡面請。”這風城驛的驛將姓溫,其他驛站的驛將多是當地富戶,但風城驛不同,這位溫驛將乃是正兒八經的官身,哪怕只是個不上眼的九品,但也比其他驛將來的有地位些。
溫驛將半弓著腰,戰戰兢兢,他與方大人曾有過幾面之緣,剛才方大人與他言這位時並未詳說,只言是他的頂頭官員,方大人乃是三品大員,整個朝中只有兩位女大人的官職在其之上,其一是年事已大的沈曲禾老大人,其二嘛……那自然就是位列百官之首的當朝第一人季大人了。
季黎先一步走進驛站,爾宜雨眠緊隨其後,陸染衣倒是落後了一步,她手指輕輕地按著嘴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姜希白手中的香囊,碧螢石,碧螢石,真有意思。
盛行一下馬車便注意到陸染衣了,這一路走來,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和她搭話,見她步子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