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走到他身邊,聞到他身上的怪味,氣又重一層:“早知昨晚不該叫你出去,你說你,唉,怎麼偏偏這時候胡鬧呢!”
說來說去,她其實不覺得兒子的所為有什麼錯,錯只在不該現在武安伯夫人的眼裡而已。
她這種責怪,方寒誠又哪會懼怕,捂著腦袋道:“娘,我真的不舒服,我去歇一會,等好一點,我再去給趙夫人賠禮。”
他不以為武安伯夫人真能為此退婚,所以並不慌張,他自己眼下的不適還更要緊一點。
洪夫人也是這個念頭,給武安伯夫人賠禮是必須的,不過武安伯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去也沒用,兒子還要受她的氣,不如歇一陣再說。
只得點頭道:“去吧。”又訓他一句,“你也當愛惜些身子,都是那等妖精勾的你,都給我叫過來,一個個的,不知規勸,只會縱著主子胡來,都該緊緊弦了——!”
捨不得太責備兒子,那總得有人為此承擔責任,她轉頭就尋趁上了方寒誠的通房們。
瑩月拉一拉方慧,小聲道:“我們走吧——呀!”
一隻手自背後忽然搭上她的肩膀,她驚得抽了一口氣,忙轉頭。
是方寒霄。
他似笑非笑,不知站了多久。
瑩月瞬間心虛,她心裡覺得她不該站這裡看人家的笑話,方慧就坦蕩多了,很鎮定地一拉她的手:“大嫂,走。”
武安伯夫人走的時候其實看見了她們,不過沒管這個閒事,洪夫人一直在院裡,現在又要收拾上人了,沒空分神往外看,一直都沒發現被圍觀了,她們跟上方寒霄,順利地就退走了。
走一陣,瑩月才忽然發現自己肩膀上有點灰濛濛,依稀是個手印形狀,她回憶一下,狐疑地往方寒霄先前搭她肩膀的那隻手看了一眼。
方寒霄:……
他忘了,他這時候出現在這裡,是乘著人都被吸引到前面來,攀到後面屋頂下,揭開邊緣一片瓦,把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