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別人。
比如方老伯爺現在,方寒宵給他擺出這麼一張平平靜靜的臉,這比拿事先準備好的字紙堵他還讓他頭疼,因為方寒霄一旦離開紙筆,就等於切斷了跟別人交流的渠道,別人還不能拿他怎麼樣——欺負一個啞巴,好意思嗎?
方老伯爺有時候都覺得,這個孫兒非但沒有為自身的啞疾所困,反而將它化成了一項利器。
這樣一想,方老伯爺又驕傲起來——要是孫兒能不用來對付他就更好了。
“霄兒,我跟你說話,你今晚上搬回新房去,聽到沒有?”為抱重孫的念頭所鼓舞,方老伯爺不放棄地又強調了一遍。
方寒霄這次終於給他回應了,萬能三張紙其中的一張:少操心,多靜養。
“嘿,你這小子!”方老伯爺氣的,僅剩的幾根鬍鬚都吹翹了起來。
方寒霄已經在給瑩月眼神示意,告訴她可以走了。
瑩月不管他們祖孫間的交鋒,逃過一劫般,抬腳就要走,方老伯爺想起什麼,忙道:“等等。”
他問方寒霄:“前幾日叫你裝的那紅包呢?拿給你媳婦。”
別管他對瑩月有多少不滿意,新婦是他叫來磕頭的,那人不能白來一趟,見面禮必要給的。這紅包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只沒想到實際進門來的換了個人。
方寒霄點點頭,去立櫃那裡取了紅包,塞到被叫住的瑩月手裡。
瑩月不大敢接,方寒霄不跟她拉扯,直接往她手心一塞,瑩月怕掉地上,只得忙捧著了,看上去倒不出奇,紅紅的一個包袋,裡面菲薄,可能是裝的紙張,輕飄飄的。
方老伯爺這心不能少操,又想起來一事了:“霄兒,你娶了這個,那先頭那個怎麼說?婚書換過沒有——嗯,你辦這些不便,把你二叔叫來,我同他說。”
方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