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覺得跟她有什麼關係——或者準確地說,她不覺得她需要努力和徐大太太維繫情分,就沒有的東西,又去哪裡維繫呢。
方寒霄:……
他意識到他誤解了,這小丫頭的心居然比他想的要硬一點,她若牽掛孃家,聽到還人的信不會是這個淺淡反應。
當然這其實是正常,經過替嫁這麼一遭,還對孃家抱持幻想才是傻,不過在這一點上的認知,往往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瑩月,瑩月則正看著他手裡的筆。
她遲鈍地擔起心來了,這支筆好看又貴重,他看見她用了,不會把帶走吧?好可惜,她才寫了沒幾個字。
方寒霄被她看的,準備放回去的手都頓了一頓,他發現她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不錯,什麼偽也不會做,可有時候通的方向比較古里古怪,他還真未必看得準她在想什麼。
比如現在,他頓一頓之後,還是把筆放回了筆架上,他眼角餘光一直似有若無地瞄著她,就見她眼神一亮,嘴角又翹起來,好像得了什麼便宜似的,是個忍著偷笑的樣子。
方寒霄無語地明白過來。
這支碧玉管筆是他從前在家時最常用的筆,因為他習武之人體熱,對瑩月來著有些冰涼的筆管對他是剛好,他執著這支筆,比較容易靜下心來。
不知她為什麼看準了,念著不放。
這時候外面忽然跑進來個丫頭,氣喘吁吁地道:“大爺,宮中有使者來看望老太爺,老大爺請大爺速速回去!”
宮中?
瑩月連著屋裡的丫頭們都驚訝地看過去,方寒霄點一點頭,毫不耽擱,疾步跟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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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中來的使者是奉了皇命,前來慰問方老伯爺病體,此刻人已經在方老伯爺的屋裡了。
方伯爺也匆匆趕來了,他比方寒霄快了一點,此刻正滿面笑容地跟被他稱為“福公公”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