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拉倒,”他扭頭便走,“奉道去了。”
“哎,等等我嘛!”顧柔急了,心道壞了壞了,大宗師雖然大多時候都很大方,可有時候也意外地小氣,就比如現在,任憑她在後面拼命扯著嗓子叫呀喊呀,他都不理睬。
看他走得頭也不回,雪白的袍袖在夜色中飄飄如雲,背影還挺瀟灑,真有種歸隱仙山的氣勢;顧柔急得用力跺腳:“慕容情,你給我站住!”
他停步回頭,不以為然:“哦,這般兇,不娶了。”他拒絕請一個河東獅或是母大蟲回家。
顧柔氣沉丹田,在巷子裡大聲一吼:
“夫主!”
作者有話要說: 祝小魚:可能俺做夢眼花了
向玉瑛:你夢到什麼了
祝小魚:俺夢見咱們伍長騎在大宗師肩膀上,還一邊說話
向玉瑛:荒唐!她說什麼了?
祝小魚:得兒——駕!
第176章 文學|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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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來得及回答; 顧柔便一個箭步追上他,跳了起來。
她重重落在他背上; 死死箍住他的脖子,撒嬌道:“夫主夫主夫主。”那重量把他壓得腰向下一沉,他向上一抬她的屁股:“不知羞,誰是你夫主; 還沒過門。”
顧柔不依不饒:“大宗師,那你快娶我回家吧; 你娶不娶我; 娶不娶?”說著去揪他的耳朵,被他偏頭躲過。
他背起她開始一步步朝前走,便走便哼道:“這可是你求本座的……”“那你娶不娶嘛倒底!”“勉為其難。”顧柔撅起了嘴,卻又很快地甜笑出聲; 軟軟地趴在他肩膀上,窄巷裡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修長。
……
祝小魚後半夜來起夜; 她吃得多,餓得也快,這會兒便起來瞅瞅顧柔家後廚裡頭還有什麼可以填肚子的,終於找到一碟鹹菜。她自己個煲了一盆稀飯端出來; 在客堂裡就著鹹菜正吃著,忽然聽見外面院子有響聲。
祝小魚慌了——她怕是顧歡回來了; 趕緊將碗盆藏到神龕後頭,推了個角桌擋著,然後裝著若無其事走出來。
“我到啦; 你回去吧。”
“本座好心揹你回家,連口茶都不留人喝?”屋外傳來熟悉的交談聲,祝小魚豎著耳朵聽到,探頭從視窗望去,只見國師揹著顧柔進了院子。
——原來是他們。祝小魚不害怕了,將稀飯端出來繼續吃。
“睡前不宜飲茶,這是為你好呢,”顧柔進屋來,叫了一聲祝小魚,順口道,“小魚你說是吧。”
祝小魚放下碗,含著一大口稀飯,口齒不清地道:“伍長說得對。”
顧柔很滿意地點點頭,又對國師道:“再說了,定親沒過門按規矩是不能見面的,你這來已經不成體統啦。小魚你說是吧?”
“伍長說得對,”祝小魚壓根沒聽清,她只顧著吃了,突然回過神,“什麼,伍長,你要成親了?”
“那你不成體統的事情多了去了,還要本座一件一件講出來麼?”國師立在門口含笑看著顧柔,來拉她的手,“再陪本座坐會。”
顧柔兩頰泛紅,回頭看見祝小魚,她正好奇地瞧著自己,連忙道:“小魚,你先回房睡吧。”
祝小魚眨巴眼道:“可我還不困,伍長。”她還惦記著碗裡的食物呢。
國師道:“你叫祝小魚。”
祝小魚點點頭,帶著幾分好奇和敬畏地打量國師——她跟著顧柔在國師家蹭過一頓飯,見過這位傳聞中高高在上的大宗師和顧柔談笑自若閒話家常的模樣,故而並不怎麼畏懼他,還以為他素來都是這般平易近人。
國師道:“子時已過,你怎的還不休息?”
祝小魚抓抓腦袋,回頭看看桌上沒吃完的稀飯。
國師正色道:“祝小魚,你過來。你可知膽為中正之官,五臟六腑取決於膽?女子子時不睡,膽虛上不明目,血虛下不養筋,易目倦神疲、腰膝痠軟、面色返青。”
祝小魚聽得心驚膽顫,又將信將疑:“可是,伍長她不也沒睡嗎……”
“你們伍長如今早已塵埃落定,許給本座了,美醜於她而言已經不再重要;本座問你——孟章肯娶你了麼?”
祝小魚瞠目結舌,搖了搖頭。
“他誇讚過你美貌麼?”
祝小魚又搖頭。
國師道:“膽又為少陽,‘少陽不升,天下不明’,久而久之,容貌將會愈來愈醜、人見人嫌。”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