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雲妙妙的底細!”
石錫微怔,轉而勃然大怒:“你竟敢竊聽軍機!”他拔出佩劍,欲斬薛芙,忽然聽到國師淡淡道:“且慢。”
薛芙抬起頭,視線越過石錫,看著他身後國師的側臉,他看上去那麼高雅美麗,而且好像對自己還懷有一絲仁慈!她的心裡更加生出了希望之火,忙不迭地稟告:“石將軍身份高貴,不怒自威,去了一定會惹雲妙妙警惕。末將之前同雲妙妙有一些交情,如果末將前去試探她的底細,她定不會設防!”
石錫放下劍,回頭看看國師。國師拾起腳邊一根乾柴,輕輕地放入火堆,淡淡神情中看不出絲毫的喜怒褒貶,聲音清若絲絃:“那你便去罷。”
“末將一定不會辜負大宗師的希望!”薛芙大喜過望,朝國師拜了三拜,爬起來,越過石錫,飛快地跑走了。
這麼快,她就已經跳過自己的頂頭上峰石錫,跟國師直接彙報事情了。寶珠冷哼了一聲。石錫呆頭呆腦地湊過來問:“你怎麼了。”“我不喜歡她。”寶珠看著薛芙的背影。
“為什麼,”石錫也一同望去,撓了撓頭,“因為她長得好看?”
寶珠嗔怒地瞪著石錫,石錫還沒察覺自己失言得罪人了,繼續直來直去地道:“我覺得沒必要啊,她又沒有你好看。”
寶珠愣了愣,臉飛快地紅起來:“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睡覺!”起來扭頭回了營帳。
長夜清寂。
白天因為雲飄飄這麼一鬧,連秋上看到事情大了,怕雲飄飄這麼搞下去,沒有搞死顧柔,自個卻先被顧柔搞死了,所以決定不再順著雲飄飄的刁蠻性子,必須把顧柔和她拆開。他下令讓顧柔回到原來的崗位,不必再伺候雲飄飄。
如此一來,顧柔便得到了解放。當晚,她在歇休憩的帳篷裡躺下,身體疲憊,但是擺脫了雲飄飄的心情如釋重負,輕鬆時分,她想起了一個人。
她集中精神,心心念念道:【你在嗎?】
夜已經很深了。
顧柔喚了他一聲,沒有聽到迴音,心想,【這麼晚了,他應該睡下了。】她也翻了個身,預備睡覺。
靜靜地,卻傳來他的迴音:【有事?】
【你還沒睡啊。】顧柔驚喜地坐起來。已經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正預備睡。】國師剛剛和石錫處理完一些事情,做了接下來幾天的路線規劃,現在也回到營帳正預備休息。【你生意做完了?】
【啊,是呀,累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顧柔被雲飄飄折騰了一日,腰痠背痛。
國師走到席榻上邊,正欲掀開被褥,聽見這話,秀頎的俊眉微微一蹙,停頓了下:【你的生意好麼。】
顧柔美滋滋:【當然,今年特別好。】撈到一個肥魚僱主連秋上,還是個世子爺呢!
國師沉吟:【想必你容貌定是不差的了。】
【這是自然,】顧柔繼續臭美,忽然警惕,【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誤會了,】國師淡然一笑,在洛陽,倒追他的姑娘可以排隊從廣莫門穿過整個洛陽到宣陽門,他還不至於要去煙花之地找女人,【本座只是有些好奇,你容貌姣好,體魄健康,心思靈活,為何卻要涉足此道。】
顧柔更奇怪了:【當然是為了掙錢啊。我最擅長的就是這一行,有什麼不妥嗎?】
這個女人,真是夠直言不諱的了,哪怕是醉仙樓中的舞娘歌姬們,提到自己的出身,也會自覺有些慚愧,她卻幾乎樂在其中的態度。國師:【你很喜歡這個行當。】
顧柔怔了怔,可能……也許,有一些吧!
作為顧柔,她必須遵守父母留下來的婚約,照顧未成人的弟弟,操持家務,謀取生計;但是作為飛賊九尾,她可以天馬行空,自由自在徜徉江湖。
嗯,這麼看來,他說得也沒錯。【老妖怪,你說得對,我很喜歡這一行,不僅僅是因為,我要掙錢,也是因為我喜歡自由自在。】
他還是頭一回到如此坦率的煙花女子,使人心情複雜。他沉吟問道:【那你的僱主……對你還好麼。】
國師措辭文雅,不願直言“嫖~客”,便說成僱主。
【不好,特別差!】顧柔想起白天連秋上任由雲飄飄欺負自己的賤樣兒,整個一個來氣,【他這人壞透了。】
【那你為何還要……】“賣身”兩個字,斯文的國師實在說不出口。
顧柔笑著打斷:【因為他給我錢,很多很多的錢,多得你想象不到。我敢打賭,你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