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也站住,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卻見他自袖中摸出了一串藏紅色的沉香手串,遞給她。
“給……給我的?”阿妧有點驚訝。
“我不信佛,留著也無用。”
阿妧明白過來,這是他在馬球賽上贏得的。低頭看了一眼,沉香的顏色極深,質地細膩溫潤,顯是上品。風吹過來的時候,有一種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兒送入鼻端。
雖然他說是自己用不上才送給她的,但是在阿妧看來,蕭叡此舉應當是示好的意思,她心裡自然高興,因而推辭了一下就收下了。同時壓低了聲音向他道:“一會兒要是我畫的歲朝得了賞,表哥也收下好不好?”
她主動這麼說,倒也沒有聯想到方才樓下的那一幕,只是單純的投桃報李。
蕭叡卻沒有點頭,只淡淡道:“再說吧。”
身後傳來腳步聲,阿妧回頭,看見魏帝在幾位宗親大臣的陪同下也步上樓梯,下面站立著侍衛儀仗。
“你們在玩什麼?朕在下面都聽到笑聲了。”魏帝的腳步很快,一邊步向室內,一邊說道。經過阿妧身旁的時候抬手免了她的行禮,叫她與蕭叡一道進來。
“是陛下。”“參見陛下。”“王爺。”
屋子裡響起此起彼伏的行禮聲音。
一個女官上前道:“回陛下,遵皇后娘娘的意思,姑娘們畫好了歲朝圖,正在請郎君們品鑑。”
蕭謖道:“可有了結果?”邊說邊移步到一張畫案前。
“回陛下,還沒有。”
“正好,朕跟幾位愛卿轉到這裡,也一道看看。”
聞言,蕭謖身後的宗親大臣也跟上他腳步,一起上前。
第一幅圖就是崔青蘅的寒山孤松圖,魏帝看了片刻,點點頭,抬頭見崔氏女立在案旁,沒有說什麼,徑自轉到了下一張畫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