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是一身黑色的甲衣,英姿雄健的樣子幾乎要與那匹駿馬融為一體。馬蹄聲噠噠的,一下一下,像是鼓點一般,敲打在人的心上。
那人現下並無一絲病痛昏迷的憔悴模樣,又恢復了阿妧初見時的冷峻與淡漠,很快就行到了近前,馬蹄翻起一陣黃塵,連同冷風一齊向阿妧的面門吹去。
阿妧連忙退避,風止塵歇的時候才又抬起頭來。
李恂隨蕭叡一道在軍前勒馬停駐,轉頭看見阿妧孤零零地站在道旁,不由向蕭叡道:“將軍,不若就帶著她吧,我見此女醫術甚佳,留在軍中充當軍醫也算盡其所用。”他知道蕭叡不慣讓人服侍,因而沒再提讓阿妧留在身邊伺候的事。
這已經是李恂第二次為那個女孩說項了,蕭叡也懶得再駁他,只淡淡道:“隨你。”
阿妧見李恂翻身下馬,面露欣喜地向自己走來,接著便聽他說道可以允許自己同行,琉璃一樣的眸子剎那間亮起來,再三向他道謝。
“你可會騎馬?”
“我會。”阿妧連忙點頭。
這一個小隊都是騎兵,再加上蕭叡下令要在日落之前追趕上大部隊,因而一路疾馳,幾乎沒有停下來歇息過。所幸阿妧的騎術還算不錯,勉強也能跟上他們。
從天水到洛陽,又是十餘天的路程。阿妧發現蕭叡不光是那支剿匪的小隊首領,到了數萬人的軍隊中,仍然是人人尊重敬畏的將軍。阿妧覺得他的身份應當不會低於她的父親。
因為這段時間她跟李恂走得比較近,所以時常也能見到蕭叡,根據她的觀察,這個人雖然面上冷了些,但其實挺好伺候。
除了最開始有些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阿妧發現他雖然不怎麼跟自己說話,但也沒有惡聲惡氣過,再加上阿妧一直記著他的救命之恩,故而她還是對蕭叡很有好感的。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等到阿妧治好了軍中又一個病人之後,隊伍已經渡過黃河,繞過北邙山,眼前便是雄渾壯闊的洛陽城。
因為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