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到景陽郡主的府邸,便有侍女引得她直接去見了景陽,她才認出來,眼前的這位郡主便是之前扮作男裝去揚州找趙長生的小公子。
景陽穿著一身紅衣服,腰間繫著一條鞭子,她反覆打量著姜撫枝冷哼一聲,“魏祁還一直與我說表哥與你沒有干係,偏偏我還信了他的鬼話,沒想到你一聲不吭,倒是成了皇后。”
“我與表哥……確實沒有關係。”
“他只有我這一個表妹,你喊哪門子表哥!”景陽一生氣,那條鞭子隨手便揮了下來,“你別以為表哥去你們姜家養病,便真的與他攀上了關係。”
姜撫枝嘆了口氣,“我與……皇上確實沒有關係,這件事也是事出有因。”
景陽收起鞭子挑眉,“那你把他讓給我你可願意?”
“他本就不是我的,沒什麼讓不讓的。”
景陽滿意的點點頭,“你要記得自己今日說過的話。”
她帶著姜撫枝去了宴會上,景陽作為當今聖上唯一的表妹,又耍得一手好鞭子,京都的貴女們都有些怕她,她守在趙長生身邊這麼多年,趕走了不知多少懷春少女,這次的皇后之事,讓她在貴女中丟盡了臉。
姜撫枝見這群貴 女們三三倆倆的坐在一起,便自己尋了一個空位,還沒坐多久,便被離得近的小姐喊去說話。
她們說的是京都官話,姜撫枝說的卻是揚州話,她開口沒說兩句,便有小姐們捂著嘴笑了起來。
“姜小姐是不會說官話嗎?”穿著鵝黃裙子手上拿著美人扇的小姐笑道,“你這般說話,我們可是聽不懂的,京都可沒有哪家貴女不會說官話的。”
“是的呀,你咿咿呀呀半天,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姜姐姐不如把官話練好了再出來吧。”
姜撫枝身邊的女眷一人一句的說了起來,邊說邊笑,連遠處的女眷打聽到這是怎麼回事也開始笑了起來。
姜撫枝心中一陣難堪,她抬頭看著這裡的人,除了景陽,她竟然沒有眼熟的,她又轉頭看向景陽,正好對上了她看好戲的目光。
“你們說什麼這麼開心,不如說出來讓朕一塊樂一樂?”
“見過聖上。”
姜撫枝身邊的貴女跪倒了一片,姜撫枝後知後覺的回頭,看到趙長生在她身後,她也學著她們跪下來,卻被趙長生扶了起來。
趙長生看起來很是生氣,他半晌沒說話,這些貴女們也安靜了下來。
“表哥怎麼來了,前幾日我爹爹還說你忙的離不開御書房呢!”景陽有些驚訝,她從位置上下來,“大家只是打趣姜姐姐不會說官話呢。”
趙長生的眼睛掃過那些人,然後在姜撫枝耳邊輕聲道,“你告訴她們你是誰。”
姜撫枝吃驚的看了他一眼,硬著頭皮用揚州話說:“我是姜帝師的三孫女姜撫枝。”
她說完以後,趙長生接在她後面,用不熟練的揚州話接到:“她是天啟皇后姜撫枝。”
他說完便帶著姜撫枝離開了,完全不知道京都貴女圈裡突然興起了一陣學揚州話的風氣——吾皇獨愛揚州話。
“阿枝現在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吧。”出了景陽郡主的府邸,趙長生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什麼?”
“上次我送你回去時,你說下次見面再告訴我會不會惦記我。”趙長聲說的很認真,“我們分別了四天了,這四天你可有念著我?”
姜撫枝自己都要忘了這件事,沒想到趙長生還記得,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她臉上有那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有的吧……”姜撫枝自己也不確定,“你現在拉我出來,我回家沒法交代。”
“那便不交代了。”趙長生把她拉上馬車,“今日我剛好有空,我們去相國寺吧,阿枝不是上次說想去?”
姜撫枝愣在了原地。
“相國寺很靈的,阿枝如果有什麼想求的就寫在簽上,求什麼便能得什麼。”
“真的?”姜撫枝不太信。
趙長生眼珠子轉了轉,“京都百姓都這麼說。”
姜撫枝低頭笑了下,正好露出了那隻趙長生給她買的簪子,他心裡面突然說不出的開心,只要他慢慢在她身邊,她總會接受他直到離不開他。
趙長生心情一下子就便好了,那些太后的汙糟事,各路臣子心懷鬼胎相互勾結的糟心事好像都不是什麼麻煩事,只要她在身邊對他笑一笑,他還有什麼怕的呢。
馬車行駛的很穩,只是趙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