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
“你什麼都沒看到,你怎麼就信我了?”姜撫枝抱著寸白; 邊哭邊說。
“因為是阿枝說的; 阿枝說什麼我便信什麼。”
他越說; 姜撫枝哭的越傷心,她扒拉著他的手,一邊哭一邊說,“這樣……這樣不行,祖父說兼聽則明,你偏聽偏信,會變成昏君的!”
“不怕。”趙長生愣了一下,隱約覺得姜撫枝待他好像有些不同了,他覺得心尖尖那塊覺得脹脹的,想著他為了阿枝他做個昏君也無妨。
他沒說話,姜撫枝又哭了一會,便自己停了下來。她在周圍打量了一圈,沒有看到珠翠的身影,突然站起來,“表哥什麼時候來的?可看見我那侍女了?”
“沒來多久。”趙長生明著暗著看了姜撫枝這般久,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怕是覺得害臊想快些回去,他也站了起來,“你那侍女被我支走了。只是阿枝,剛才在營帳裡,我話都沒說完,你怎麼便走了?”
“表哥……似乎在忙。”姜撫枝低頭想了想,“莫不是表哥還有話要說。”
“阿枝在揚州時,想必還沒有見過狩獵是怎樣的。”趙長生看著天色,還不算太晚,“現下剛好有空,阿枝隨我見識見識吧。”
趙長生趁著姜撫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招來不遠處的人把馬和弓箭送來,他託著姜撫枝上了馬,甩著馬鞭,駛向了山林。
耳邊是呼嘯傳來的風,懷裡是與她一同抖著的寸白,姜撫枝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趙長生在她身後,似乎一直在說著什麼,只是他的聲音卻被風吹散,她凝神聽了許久才聽清。
他對她說阿枝別怕,我在。
姜撫枝慢慢放鬆了自己,既然他在,那……她也可以便學著不怕。
——
一直到天快黑了,進山狩獵的少年們才出來,雖說他們帶著的人多,但是夜裡的山林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好,他們的馬後拖著不少獵物,趙長生卻獵了只野狸奴回來。
山林外圍本就是些小動物,他帶著姜撫枝不敢往深處走,只好在近些地方走走,原本趴在姜撫枝懷裡很乖的寸白,走著一半時,突然從姜撫枝那跳了下來。
姜撫枝驚呼,趙長生便帶著她趕過去,看到一隻瘸了腿的野狸奴,渾身髒兮兮的,眼睛卻亮的很,寸白一直圍在它身邊轉,伸出爪子試圖朝著它的頭拍。
他們在一旁瞧了一會,便把寸白和那隻野狸奴一起帶了回來。
還沒到營帳的時候,姜撫枝見著人多,便不想和趙長生共騎一匹馬了,姜撫枝素來面皮薄,只是趙長生卻不想輕易把她放下去,他勒緊了韁繩,讓馬走的速度變慢,拖延著時間,卻讓姜撫枝更加著急了。
“表哥!”姜撫枝急紅了臉,“你快放我下來。”
“還沒到營帳呢。”趙長生深吸了一口氣,鼻尖是她的香味,馬走的再慢,也有快到的時候,“等會還有個晚宴,阿枝少用點東西,等散了,我給你烤鹿肉吃。”
眼見看到的人就要多了,姜撫枝哪有什麼不應的,趙長生嘆了口氣,把她放了下來,見著她跑遠。
——
秋狩的晚宴不比在宮裡看的嚴,太后和皇上坐在上首,自有人把獵到的烤好的肉獻上去,坐在下面的官眷可以拿著自家的東西與人交換,是以,吃著吃著位置便亂了。
姜撫枝與傅嘉清待在一處,她們倆向來有說不完的話,便是發生了傅陽的事,她們都很一致沒有再提起傅陽,傅嘉清不知道在姜撫枝身邊說了什麼,惹的姜撫枝捂著嘴笑。
“姜家阿枝身邊的,可是傅將軍家的姑娘?”太后在那坐著無趣,趙長生越大,便越想掙脫她的控制,自打他去了一趟江南以後,心思更是難測。
“是傅家的二姑娘。”太后身邊的宮人小心回道。
“看著模樣不錯,能與皇后交好,想必性子也不錯。”太后看著她們的方向,笑得和藹,“正好安平侯家的么兒還未娶妻,若是把他們湊一對,也是好姻緣了。”
“太后說的是。”
“那可要恭喜安平 侯了。”
趙長生原本也看著姜撫枝的方向,聽到太后問到了姜撫枝,連忙豎起耳朵聽,聽到她說這話,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案上,京都誰都知道安平侯家的小兒子,早些年流連青樓,身子早就掏空了,他連父親的侍妾都碰過。
“若要賜婚,太后怕是晚了一步。”趙長生冷著臉看著太后,“魏祁今日拔得頭籌,早就請我給他與傅小姐賜婚了。”
“哦?”太后明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