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替她緩解著。見她臉色好些了,又幫著她輕輕的揉捏,也不知捏了多久,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他抬頭一看,人果然已經睡了。
“是男孩便叫景睿。”趙長生彎著眉眼,“是女孩就叫瑾儀好了。”
他輕輕躺下,手像往常一樣放在她的肚子上,又一次感受到了孩子的動靜。
“你孃親睡了。”趙長生小聲嘀咕,手摸了摸姜撫枝的肚子,“你快歇著,別吵著她了。”
第56章
京都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來的早些,自從十二月初下了第一場冬雪後; 便愈來愈冷。
姜撫枝早早的讓人拾掇出了防寒的衣物; 可是直到要過年的時候,那些大裘她也沒怎麼動過。她平日裡最喜歡的不過是窩在鋪滿了狐狸皮的塌上; 若是天色好些,被人勸著,她才會到院子裡走一走。
臘月二十九是個好天氣; 淅淅瀝瀝下了幾天的雨在這日也停了。姜撫枝明明才懷七個多月; 肚子看著和快要臨盆的婦人一般; 她由趙長生陪著; 珠環珠翠扶著,身後還帶著烏泱泱一群人去了御花園看了看臘梅。
她身子不便; 讓小宮女們替她去折幾枝好看的梅花帶回去; 冷不丁頭頂有響動回來; 她一側頭; 看見趙長生就近折了朵花插在了她的鬢邊。
“一枝臘梅贈卿卿。”趙長生專注的替她簪花,又彎腰在她的腮邊輕輕落下一吻,她現在月份重了,他也不敢像之前那般放肆; “人比花嬌。”
姜撫枝摸了摸自己有些腫脹的臉,連清秀都說不上,更比說比花嬌了; 她輕哼了一聲; “表哥只是慣會說好話罷了。”
趙長生彎唇一笑; 貼著她的耳朵道:“阿枝想讓我……怎麼做?”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便是相互之間一個眼神,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何況趙長生這段時日忍著不動她,嘴上卻說了無數的浪蕩話,他這句話說完,姜撫枝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最近的宮人和他們不過幾步的距離,臉微紅,掐了一下趙長生的胳膊,“這是外面,表哥說話注意點呀。”
“阿枝在想些什麼?”趙長生裝作驚訝的樣子,雙手搓暖和了,把她的手暖在中間,“我的意思不過是,春天摘玉蘭夏摘荷,秋折海棠冬折梅,我把四季的花都摘給阿枝戴。”
他看著姜撫枝的臉色更紅了些,輕笑道,“阿枝說好不好?”
姜撫枝撇過頭,看那邊折梅的宮女們回來了,連忙收回自己的手,“隨表哥罷。”
趙長生又把她的手捉回來直接放進了懷裡暖著,他想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捧在她面前,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有多喜歡她,她卻總喜歡藏著掖著,卻不知喜歡與心動是天底下最難藏的東西。
許是姜撫枝太久沒動過,她不過是出了坤寧宮轉了轉,卻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樣。央求著回了寢宮,稍作洗漱便睡下了,趙長生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縱使自己不困,仍舊脫了鞋襪,陪著她躺在床上,沒多久聽到了敲門聲。
“皇上,有急事來報。”
趙長生推開門,是阿僕一臉著急的站在門外。
“什麼事?”
“太后她……快不行了。”阿僕吞吞吐吐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布包,“這是派去的人從太后身上找到的。”
趙長生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個巫蠱娃娃,十來根銀針紮在娃娃的肚子上,他顫抖著手看到娃娃的背面用貼了一張符紙,紙上用硃筆寫著姜撫枝三個字。
他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還有嗎?”
“今早有人發現太后禮佛時,突然臉色鐵青倒在團扇前,把她扶起來便看到這娃娃從她懷裡漏出,奴得到訊息便立刻報給皇上了。”
“朕知道了。”趙長生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他握緊拳,“你找人看好那個毒婦,別讓她這般輕易死了,續著她的命便可。”
“是。”
阿僕遠去的腳步聲像是踩在趙長生的心口,他有些踉蹌的重進了寢宮,趴在床上看著姜撫枝心裡不安穩極了。
——
姜撫枝醒來的時候,床邊沒有人,她摸了摸床榻,那邊早就涼了,怕是趙長生早就起來了。她慢悠悠的下床走去門邊,恰好聽到了趙長生和周太醫說話的聲音。
“朕已經按你說的燒了它了。”
“皇上保重龍體,娘娘福澤深厚,想來定會無事。”
姜撫枝在門內站了許久,都沒聽到周太醫出聲,她乾脆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