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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冷笑幾聲,“倒了黴那就是他們命不好!別說我心如鐵石,這個世道總是有人命好,有人命不好的,誰也無法讓所有人都好命,能給他們創造一次出頭機會去試試就不錯了!總比讀了一輩子書,最後學無所用的好。”
隨後李佑又諷刺道:“你石大人宅心仁厚、愛護監生,可惜當了兩年祭酒連機會都創造不出來,今天照樣捱罵,這就是好官了?”
石祭酒當即吐血三升,此次爭辯徹底大敗。
李佑回到自家公房,先前那老監生正守在門外恭恭敬敬的等候他,看到後連忙見禮:“學生白斯文,拜見督學老大人!”
李佑點點頭,簡潔明瞭的問道:“你是否願來報所作主筆?”
“老大人垂青,在下願效犬馬之勞!”白斯文再次行禮道。
“那好,本官便將你名字記下了。”說完這句,李佑沒有其他多餘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只有韓宗在一旁雲山霧罩,不明白老爺為何連考察都沒有,直接就把這個老書生選用了?
對李佑而言,根本不用考察了,老監生白斯文先前的表現無非是兩種原因。第一種原因是他無路可走感由心生,確實激動到不能自已。若真如此,給他一個機會出頭,就能輕易收取忠心。
第二種原因是他抓住機會,故意跳出來討好自己,以此投機取巧。若是如此,也這說明此人有意向自己靠攏,而且敢於向自己靠攏。對於識時務的人,當然可以先用,李大人並不歧視這樣關鍵時刻敢於搏出位的人。
無論他是哪種可能,暫時都可以看做可用的,更具體的只有在日常做事中才能觀察出來。況且此人在國子監薰陶了這麼久,文字方面差也差不到哪裡去,須知報紙辦好並不是靠文字。
接下來兩日,李大人一邊接受報名,一邊忽然轟轟烈烈的抓起學風學紀。有五個不長眼的監生頂風犯錯,被抓住後打了三十鞭以為懲戒,並吊在甬道兩旁示眾。
至於前來報名的,兩天有五百多人,倒叫李佑這外來者無從選起。乾脆將這個責任放給了監中學官,一人給了幾個名額,叫他們自行推薦人選。這也算是籠絡人心。
二月初十,李佑正在典籍廳,指導工匠製造字盤。不是李大人事必躬親,實在是因為需要根據報紙版式,設計幾種固定格式的字盤,李佑不出面,別人誰能知道怎麼辦。
其實在李佑構思裡,並不是想辦純政治類的報紙,對監生說的針砭時弊議論天下事,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用來當幌子賺名聲的。又不是慈善事業,本質上還是要賺錢維持生存才是王道,否則沒有長久的道理,所以還得向都市類報紙靠。
在他想法裡,大約可以分四個版塊,第一個是政論思辨,用大道理來掛羊頭、第二個是京城百態,用花邊新訊息來賺眼球、第三是商情知曉,用廣告賣狗肉、第三個是九州廣聞,用奇聞異事增加趣味獵奇。
忽有雜役匆匆跑來,稟報道:“禮部給督學老大人傳話,明日在東朝房廷議辦報之事。”
李佑聞言便明白了,這肯定是石祭酒向朝廷上奏辦報之事,天子下發廷議。而國子監歸禮部主管,所以廷議也就由禮部召集。新鮮事物出來,少不得又是一番唇槍舌劍。
及到次日,李佑和石祭酒進了皇城,過承天門、端門,來到午門外東朝房,與內閣、九卿見了面。這次是個內廷外朝的小集議,沒有科道詞林在場,大佬們拿定了主意就上奏天子,省心許多。
李佑行過禮,偷偷掃了一圈,看著諸位大佬正襟危坐、神情莊嚴,他心裡只想發笑。他的構想放在上輩子那個時代,其實就是一份都市報而已,能想象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大長老們一本正經的認真討論該不該辦某都市小報的樣子嗎?
正在李大人想入非非中,禮部尚書海書山開了口,“國子監前日為辦報之事進奏,陛下詔令我等集議,諸公有何見解?”
朝房中卻是一片沉默之聲,大佬們喝茶的喝茶,閉目養神的閉目養神,數金磚的數金磚,沒有一個發言的。第一這是李佑的事情,第二又不是生死大事,無論贊同不贊同,腦子有病才去當出頭鳥。
大佬們不說話,李佑也就陪著耗時間,低頭一動不動。如此過了半晌,海尚書大概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像話,他這個主持人也面子無光,便開口道:“李大人先說明狀況罷。”
李佑又行禮道:“具體狀況,想必石祭酒奏摺中都已寫明,諸公若無反對,在下便照此而行。”
李佑這麼說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