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是早前刻意在他面前擺過架勢,說過絕不低頭,讓他沾了身子那類話,現在出爾反爾,會不會讓他看輕了自己?
正羞怯和躊躇時,卻見穿著小衣的羅蠶娘茫然立著,一股無名怒火就湧上心頭。
“蠶娘妹妹滿腦子繞著母親的仇,你還把她弄上床,要我怎麼護你?我看你就找她護你吧,活到哪日算哪日!”
李銀月板著臉丟下這些話,氣呼呼地走了。
王衝無語,這是吃醋還是真的就事論事呢?
竇羅枝抱著一件衣服湊了過來,抽泣道:“謝過官人憐愛蠶娘,還請官人給蠶娘添衣。”
王衝皺眉。你直接去就好啊?
“若是官人去,蠶孃的心結也會解了吧。今日是官人救了她一命,她會覺得。這是她母親的意思。”
竇羅枝臉上還有淚痕,可說這話時,眼中閃過的光彩讓王衝一愣。這女人不簡單,用心可不止在羅蠶娘身上,還把這事當作收拾人心的機會,要當著眾人的面彰顯自己與羅蠶孃的“不正當關係”,讓自己跟僰人綁得更緊。
罷了,終歸是好事,說起來這也算是“政治賣身”吧。只是公私兼備,也不必再矯情了。
王衝暗歎一聲,接過衣服,來到羅蠶娘身邊,展臂裹住少女,少女投進他懷裡,嗚哇放聲大哭。
“母親,我懂了,謝謝母親……”
少女邊哭邊模糊地念著。頂著眾人的灼熱目光燎烤,王衝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僰人們散了,手裡舉著的火把似乎也在心頭燃著。這一夜真險,不過也真好。官人這麼疼愛老峒主的女兒。跟他們這些僰人就真正親如一家了。官人既然是僰人的女婿,自然更會為僰人的未來著想。
“昨夜睡得太死,竟然錯過了如此好戲。憾甚啊!”
“家中還有香蓮玉蓮,身邊的李小娘子還沒擺平。成都還有位舞樂超群的小紅顏,卻先抱得僰家女娘上床。守正。你這心,怎麼看怎麼都不正啊!”
“別取笑守正了,守正命犯桃花,這是老道長早算定的。”
第二日,沒能親睹此事的範小石和宇文鮮于說個不停,氣得王衝拍桌道:“你們怎麼就不擔心我真被殺了?”
鮮于萌不屑地哼道:“你是太歲星君下凡,只會害他人橫死,他人怎會害得了你?”
範小石和宇文柏連連點頭,王衝暗道你們對我還真有信心,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把範小石和宇文柏急急趕走,範小石要回成都,宇文柏得去江安,再攆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