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她也不知怎的,便是明白這些事跟楚辭說了也沒用,可她不想辜負那份信任。
她想要他曉得,她不是其他人說的那樣不守婦道,也沒有殺人。
楚辭低笑一聲,眉眼有清晰可見的歡喜:“大夫人勿須解釋,我也是相信你的,且如你所說,縣令大人例行問話,你原原本本地說了,定然是沒有確鑿的人證物證定罪論處,所以您能歸家,大夫人安心不用再害怕了。”
姜琴娘嘆息一聲,娥眉簇攏,臉上是化不開的愁緒:“先生有所不知,我的名聲在縣裡素來不怎麼好,這一回後,怕是更……”
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白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直覬覦蘇家,這樣的機會豈容錯過?”
另有寬慰的話,楚辭卻是不好現在說,他沉默了會,瞅著坊市街邊有賣麻糖的。
白生生的麻糖散發出甜絲絲的香氣,上面撒著焦黃的芝麻粒,瞅著就饞人,偏偏小販還拉長聲音不斷吆喝著。
他往袖子裡摸了摸,僱了軟轎後,他全身上下就只剩十文銅板。
他看了愁眉不展的姜琴娘一眼,轉腳徑直到麻糖攤前:“如何賣的?”
“這位客人,四文一兩,祖傳手藝,老字號麻糖,味道絕對好!”小販很會做買賣,一張利嘴能說的人意動。
楚辭將十文銅板遞過去:“我就十文,買三兩!”
小販有點為難:“不然客人買個二兩?”
楚辭固執:“三兩,成還是不成?”
這般站大街上的跟人討價還價,他也不覺沒臉,更不覺得花光這十文會捨不得。
小販妥協,收了十文錢,手腳麻利地秤了三兩,拿油紙包好遞過去。
楚辭買好麻糖,再一回頭,軟轎已經走遠了,他大步流星地追上去,然後將麻糖從轎簾遞了進去。
“古書有言,心緒不佳之時,當用甜的。”他輕咳道。
姜琴娘展開紙包,三塊大小不一的麻糖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頭,她單手捂嘴,偷偷翹起了嘴角。
須臾,楚辭聽軟轎裡頭說:“嗯,很甜。”
姜琴娘用完麻糖,舌尖還泛著甜膩,軟轎就停在了蘇家大門口。
赤朱掀開軟簾,姜琴娘下來就見蘇家硃紅嵌獸頭銅把手的門牖關得嚴嚴實實,也不見半個下僕人影或者門房。
姜琴娘心頭浮起陰霾,赤朱上前叫門,喊得聲音都啞了,可那門牖硬是紋風不動,府裡頭也安靜無聲,竟像是沒半個人。
還有甚不明白的,古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