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挑撥而起的某種隱忍的渴望,讓她心尖顫了顫。
她一慌,連滾帶爬的從他身上滾下來,小臉緋紅,那等紅色一直蔓延到脖子裡,然後被衣領遮掩,也不曉得是被熱的還是怎的。
楚辭不再逗她,他拇指一按玉鉤,白色的絲線又嗖嗖迴旋進玉鉤裡,重新束好鞶帶後,半點都瞧不出異常。
姜琴娘瞅了幾眼,聰明的沒多問。
“庫房在哪?”楚辭問。
姜琴娘環視一圈,小下頜一揚:“那邊。”
後院東南角,正是庫房位置,可也是火勢最大的一角。
楚辭皺起眉頭:“庫裡都是預賣的布匹衣料,火這樣大,怕是不大好。”
不用說姜琴娘也曉得,她和楚辭站在蒔花置柳的庭院裡頭,此處易燃物少,方才有落腳之地。
“你站這等著,我進去看看。”楚辭說著,看了眼被炙的快半乾的衣裳,不得不重新脫下來往屋前吉祥缸裡泡溼了再穿上。
姜琴娘眸光復雜,楚辭這一番可以說是完全為了她而涉險,她揪著身上的冰蠶絲,低聲道:“這個冰蠶絲還是先生用。”
楚辭側目看她,彷彿將她所有心思都收進眼底:“不用,你顧著自個,我不會有事。”
他渾身都溼噠噠的,腳下全是水,唯有鴉發有些髮捲,顯然是被火苗給炙的。
姜琴娘不推辭,她打溼了帕子,踮起腳尖舉著手,用溼帕幫他鴉發抹了一遍,抹溼後才將帕子塞過去。
“先生多注意安全,身外之物並不重要。”她此番已冷靜下來想明白。
楚辭點了點頭,不是纏綿好時機,他也就不多說,瞅著她暫且安全,一頭就扎進了東南角庫房裡頭。
姜琴娘心都揪緊了,她探頭往裡看,然除卻熊熊大火,什麼都看不到。
就一會的功夫,她便坐立難安。
“咔嚓”迴廊廊棟傾塌,帶著呼啦焰火,轟然倒下,剛好將庫門堵死。
黑瞳驟然緊縮,姜琴娘捂住小嘴,那一瞬間五臟六腑都像針扎一樣的疼。
她慌張大喊道:“先生?扶風先生?”
她想跑過去看一眼,可野風橫卷,火勢見漲,根本沒法靠近。
所以,人出不來了?
姜琴娘白皙嫩氣的臉上抹上了菸灰,在跳躍的火苗中,那雙黑瞳一點一點泛出盈盈水色,灩瀲粼粼,難過極了。
她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整個人扶著吉祥缸才堪堪站住腳。
是她害了楚辭!
她不期然想起他說過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