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少了物件,若真是想要玩上一把,多的是手段。
他垂下眼瞼,低聲道:“大人,今晚上草民在府中設了宴,犒勞大人今日辛苦。”
秦臻淡淡看他一眼,撣了撣袖子:“不必,今晚本官有安排。”
這一句話,就讓雲泱心不斷往下沉。
有安排?什麼樣的安排?
他腦子裡劃過姜琴娘穿著那身蘭花衣裙的模樣,妖嬈豐腴的身段,只是想起都能讓人火熱起來。
他伸手,指腹輕輕搭在秦臻袖角,更小聲的說:“那……草民今晚來館裡找大人……”
這話中之意,頓叫秦臻眼波微瀾,他伸手掐住雲泱下頜,指腹摩挲而過:“你的心思,本官再清楚不過,不過眼下還有更有意思的事等著本官去做。”
雲泱睫羽微顫,那張陰柔漂亮的臉上,浮起一絲幽怨來:“大人,草民……”
“不必再說。”秦臻揹著手,讓人把姜琴孃的繡品抬著,抬腳就走。
雲泱捏緊了拳頭,秦臻竟然拒絕了他!
早年在京城第一次相遇之時,他就知道秦臻看上他了,這半年以來,他一直不遠不近的吊著秦臻。
一度他很滿意這種若即若離的距離,秦臻約莫也覺得有意思,遂如他願,眾人都以為兩人之間有什麼苟且,其實什麼都沒有。
所以,他倒是忘了,這人位高權重,若是沒了那等耐心,又豈會容忍?
“哥哥,”雲雒皺起眉頭,微涼的指尖覆上了他手背,“委屈哥哥做出這樣的犧牲。”
雲泱深呼吸,他看著秦臻離開地方向,好一會才說:“無礙,替我準備一下,今晚我去找秦臻。”
聽聞這話,雲雒大驚:“哥哥不可,沒了秦臻的路子,咱們可以想別的辦法,只要我進了宮,雲家一定就能興盛的。”
雲泱臉上露出嘲弄的神色:“別的辦法?內府被秦臻一手把持,除了他誰還能讓雲家一步登天。”
說著,他頓了頓又說:“我用盡手段只為讓你進宮,進了宮可不單單只是做個宮廷繡娘而已,所以秦臻是非攀著不可。”
雲雒咬唇,一雙美目迷醉水潤,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知道了。”她應了聲。
卻說被金鷹一路拉拽著的姜琴娘,蓋因身上穿的是曳地長裙,多有不便。
她走的踉踉蹌蹌,好幾次險些摔倒,金鷹看著她,忽的彎腰伸手一攬,將人打橫抱起。
姜琴娘驚呼一聲,身體懸空沒有安全感,她條件反射地去摟著金鷹脖子。
雪面已是爆紅:“大人,不可。”
金鷹看都不看她:“若是想讓更多人看到,就儘管掙扎。”
姜琴娘一下就不動了,她垂下眼,耳朵尖都像是要滴血一樣。
金鷹睨她一眼:“上了官轎就放你下來。”
“嗯。”姜琴娘幾不可察地哼了聲。
雙月湖岸邊,停靠著一頂官轎,那轎子很顯眼,於眾多馬車軟轎之中,姜琴娘一眼就看到了。
金鷹抱著人鑽進官轎裡頭,適才將姜琴娘放下來,又還幫她
攏起垂墜的裙襬。
官轎狹小,本就只是供一人用的,如今坐了兩個人,整個空間都逼仄起來,讓人渾身彆扭。
姜琴娘籠著裙裾,縮在角落低著頭悶不吭聲。
金鷹並股挨著坐,他摩挲指腹,好一會才叮囑道:“因為我的緣故,你被秦臻盯上了,今晚上他不會放你回去,你若信我,一應聽我吩咐行事。”
姜琴娘一愣:“大人,民婦民婦只是鄉野村婦,何德何能可以讓秦大人惦記?”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茫然,黑亮得眸子霧氣濛濛的,有一種可憐兮兮的味道。
金鷹哂笑,若有所指地上下打量她:“你怕是壓根就不曉得自己有何魅力。”
這話中的調侃太明顯,姜琴娘想裝作沒聽懂都不行,她拽緊了裙裾,咬著唇,表情有些難堪。
金鷹又道:“不過莫要擔心,你只要跟我呆一塊,秦臻還不敢把你怎樣。”
姜琴娘頓覺委屈,她分明只想好生參選御品,哪裡會想到竟是惹出這樣的禍端。
她捂臉,無可奈何又有些惱怒,頓時口吻就不那麼好了:“所以你們這些位高權重的貴人,就喜歡這樣逼人去死麼?”
今日過後,她幾乎能相見,自個的名聲在安仁縣又要不好起來,雖說這次換了人,可起先在湖心檯面上那一番的話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