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點頭,“那好吧。”
顧惟玉拉著霍青棠的手,“青棠,你聽我說。。。。。。”
顧惟玉話音未落,青棠腰間的鞭子就勾在了曲志忠的脖頸上,女人這麼一扯,一聲脆響,曲志忠轟然倒地了。
“青棠,你?”
顧惟玉抿著嘴角,青棠瞧他,“生氣了?惟玉哥哥也會生氣,我還以為我的惟玉哥哥是個泥人兒,不會生氣呢。”
青棠偏著頭,“惟玉哥哥,你會生氣呀?”
女孩子嬌滴滴的,那偏頭一笑的模樣,又嬌又俏。
霍青棠收了鞭子,她說:“我也很生氣。”
“為什麼?”
“因為他不該死。”
青棠先勾了頭,隨後又揚起來,她盯著顧惟玉,“惟玉哥哥,孟微冬他該死嗎?就算他該死,那也是該死在我手裡。”
霍青棠一腳踹在曲志忠的屍體上,“他是個甚麼東西,他又算個甚麼東西,小人,卑鄙的騙子!”
顧惟玉沉了氣息,“青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霍青棠低著頭,腳尖踹開曲志忠,“沒完,此事沒完。害孟微冬不止他一個,還有別人,還有哪一個,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
密雲問一句:“還有誰?”
伊齡賀冷不丁道:“誰是主事的,就找誰。”
“惟玉哥哥,我反正不會嫁人了,你就等著我給孟微冬報仇吧。”
青棠笑,笑嘻嘻的,“惟玉哥哥,早知顧家如此繁盛,當初陳七就不該嫁你家裡去,反而耽誤了你。”
那胡姬被密雲綁了口舌,青棠拍拍手,“走吧,剩下的有顧大公子收尾,不勞咱們費心。”
幾人出了門,伊齡賀搖頭,“刺激他做甚麼,人又不是他殺的,豈不是剜他的心?”
青棠垂目,“是他剜了我的心。”
☆、向前狂奔
君山很荒蕪; 四周都是險灘; 幾人乘船過河,搖搖晃晃的小舟上; 青棠穿一身天青的袍子,與天上雲雨、地上青苔融為一色。河流既急又險,小舟猛地打轉; 伊齡賀牽住霍青棠的手; “站穩了,我上回來,差點交代在這裡。”
船伕很有經驗; 前方河中有個漩渦,他不動,等小舟行至漩渦,船打了一個飄; 便轉了方向,往上□□。
四周皆山,山下圍水; 青棠轉了個身,“山裡不好找人; 裴蓑也未必真住這裡。”
伊齡賀道:“好幾次都有訊息傳出來,空穴來風; 事出有因,他起碼應該來過這裡。”
“到了。幾位,從這裡上岸; 往上先行走五里,有個天梯,幾位上了梯子,再走小半天,就有個村子,那就是君山上的大村。”
小舟靠岸,伊齡賀丟了一貫銅錢過去,“多謝。”
船伕將錢收進懷裡,又說:“上君山十分不方便,尤其那天梯,險得很,年年都有人掉下來摔死,這又下過雨,很滑的,幾位小心些。再就是上頭村子沒幾戶人家了,都是老的、弱的,強壯些的都下山討生活了,幾位也不一定能尋到人。”
媚春與密雲的船也靠了岸,那位船伕說:“上頭很窮,窮得沒飯吃,各位去了,也不定能尋到甚麼。”
伊齡賀牽著驚寒,四人一馬往山上走,地上泥土黃中泛紅,土質泛酸,加之下頭的湖水滾著厚厚泥沙,果真的似一條通天險路。伊齡賀打頭,密雲壓後,密雲道:“哪家的人有病,躲在這裡,躲著要餓死嗎?”
媚春揪著辮子,“我要是裴蓑,我就不活了,反正活著也是罪孽深重。”
到那天梯下頭之時,驚寒揚蹄,鳴了一聲。
梯子是藤條和麻繩捆起來的竹梯,下過雨,竹子又滑,這將近垂直的一條竹梯從山上垂下來,不似甚麼天梯,倒像是孟婆的奈何橋,黑白無常的勾魂索。
密雲抬頭,“老天爺,這可比玉帝老兒的九霄大殿難爬多了,會不會摔死啊。”
媚春將刀別在腰間,“不會死的,我幹爺爺他們在克魯倫河打仗的時候,翻城牆比這還危險,咱們蒙古人不能偷生,也不怕死。”
伊齡賀點頭,他瞧霍青棠,“你和驚寒在下頭等著,我與媚春上去尋。”
青棠伸出手,她說:“我怕你們說我沒義氣。”
密雲呶呶嘴,“老孃幹錦衣衛的時候,飛簷走壁,還怕你這個?”
照舊是伊齡賀打頭,密雲收尾,幾人接著梯子往上頭爬,說險也險,熬過了那一刻鐘的功夫,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