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向畫,文旻太子的手一抬,李滿多就抓了一個空。
“幹嘛,想要搶回去?”
“我覺得公子您有些誤會……”李滿多指著畫道,“我是要把屬於我的東西收起來。”
“現在不屬於你!抵藥費了。”
“呀!”李滿多大叫一聲,嚇了幾人一跳,文旻太子驚訝的看著她,她忙收咋呼的神色,“我的意思是,你把這個給我,藥費的事情我們重新好商量。公子你一看就是富貴逼人,福祿雙全,當然絕對是不可能用錢衡量的,我記得公子您是特別特別喜歡沛竹山翁的畫,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呢?幫您找到沛竹山王,然後讓他給你畫兩副畫,啊,不,畫五張畫,用這五張畫呢,換您這張圖,您覺得如何?”
“不如何?”
“你這人……”李滿多吐出一口氣,伸手插著腰,“我說,您好好的,什麼好畫沒見過,怎麼會稀奇這麼一副破畫,如果,您是要誠心引起我的注意的話,很好,我對您的崇拜簡直如滔滔江水,這個世界上如果我還有一個理由可以不去死的話,肯定是因為我想再次遇見您,所以,看在小女如此誠懇的份上,您能不能……”李滿多手一放,兩步竄過去,往地上一坐,一把抱住了文旻太子的腿,然後哭喪著臉叫起來,“能不能把這畫還給我,求您了,公子呀……”
文旻太子,“……”
何穎正,“……”
十六娘睜大眼睛,“……”這是什麼招?
文旻太子甩了一下腿沒甩開,努力呼吸一口,“你拿這個回去幹什麼?你是想留著膜拜還是當珍寶賣!你就那麼缺銀子嗎?”文旻太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曹鄴給她的不是一張布條而是一張古畫,就算是能讓她掉腦袋上的謀反證據,這傢伙肯定也會因為值錢不會燒掉,所以說曹鄴真是算錯了李滿的品行,當初就該給她寫張欠條,上邊寫著欠款幾百兩,她分分鐘拿著條子上門要債。
“起來!”文旻太子叫了一聲,李滿多卻雙手將他的大腿給抱緊,仰起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他低頭下來看著她問,“這東西從哪兒來的?是別人給你的,還是……你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當,當然是,我們家自己的。”李滿多叫起來,“都說是我們家傳家寶了,你怎麼不相信呢?”
“我是傻子嗎?!”文旻太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突然陰沉下來,就像一陣颶風颳過,能將所有的好情緒一起颳走,讓人覺得恐怖,李滿多相信,就是他站在朝堂上這麼說話,估計也沒人受得住他這陰深深的語氣,若是在加上他漂亮眼睛裡折射出來的狠厲,李滿多相信,沒有幾個人受得住!
所謂的威嚴,大約就是這樣,威而不怒,笑而不放,清淡如菊,卻深沉不見底。她慌忙的逃避他的眼神逼迫,文旻太子卻拿起畫卷,將她的腦袋扳過來,抱過之後,李滿多卻埋著腦袋,始終不敢看她。她覺得,即使她編的再好的理由,在他跟前一過,都會瞬間灰飛煙滅。
她瑟縮一下,“那個,就是……在那個寺廟一個破院子偷的?”
“嗯?”
“哎呀,就是……”她從地上站起來,拍了一下裙子,往一邊的凳子一坐,將腿曲起來,雙臂抱著的腿,“就是我下午的時候在寺廟中逛,以前我聽說過有個公主曾經在這個寺廟中,然後走呀走呀,就走到一處破房子的地方……我正要從門前走過去……突然間破屋子發出一陣佛光,裡邊的有美人朝著我招手,讓我進去。”
李滿多看著文旻太子,探視著他是否在認真聽她的話,文旻太子將畫背在身後,盯著她,她一看,忙縮回目光,躲閃的道,“您也知道吧,我是個熱心腸的姑娘,本著助人為樂,快樂你我他我美好心願,撲稜著我的小翅膀飛過去,結果她就讓我開啟櫃子,把這個帶出來,我帶出來一看,才發現,那位叫我進去的美人就是畫中之人,這位美人可能是怕自己之芳容就此沉寂,所以冥冥之中委託我將這東西展示於人前。”
“哦,是嗎?”李滿多雖然滿口胡言,文旻太子還是聽明白,只要不是有人講這花交給她,就只能算是巧合,不過,看著李滿多那一臉無害的臉,心裡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拿起畫指著她,“既然,人家委託將畫給帶出來,你為什麼又試圖燒掉畫?”
“我,我什麼時候試圖燒掉畫了……”李滿多不滿的叫起來,然後知道文旻太子已經識破她的伎倆,小聲道,“要是你,你不燒嗎?一個活生生的鬼把東西託付給你,你一看,哎呀,這鬼就在這畫像上邊,我沒嚇得驚天扯地的叫,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