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茶壺的邊沿的,有一種灰白的粉末,只有細微的幾粒,幾乎看不見。她撲在桌上冷笑,暗自嘲笑自己真是太大意,她也真是沒想到李十娘竟然會弄出這樣的賤招……
弄死她,對她們有好處嗎?一群腦子裝屎的臭丫頭。
“你怎麼了?”
李滿多道,“暫時死不了,不過,過一會兒到底會不會死,就不知道了。啊……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昨天的時間,儘管沒有在飯堂碰見,可是盧嚴敬不可能在帶著妻子和孩子在那麼晚離開,不過今日一早離開卻是十分可能。
所以,她的在盧嚴敬離開之前,給厲遠征討一個恩情,作為交易,她能從曹鄴或者太子哪兒拿到一點談條件的資本。李滿多想到這裡,忙磨墨展開紙張寫起了信。
“你又在做什麼?”十六娘。
李滿多一邊寫信一邊問,“盧大人,你認識吧。”
“啊,是!”
“幫我找到他。”李滿多一邊寫一遍抬起頭看著她,“我可以幫你一次,作為這次的報答。”
寺廟的人來來往往,好幾家的要回城,李滿多跑到寺廟門口追上了盧嚴敬的時候,他正扶著夫人上車。李滿多追上去,“大人……”
盧夫人看李滿多,“是那位小姐……只是,你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吃壞肚子了……”李滿多道,“不用擔心,夫人,我可以借用盧大人一點時間嗎?”
“啊,當然。”
“多謝夫人了。”李滿多將盧嚴敬大人拉到一邊,誠心誠意的一鞠躬,“您說過曹大人案子沒有突破口吧。”
“是?是吧。”
“我或許可以幫忙?”
“什麼?”盧嚴敬一怔看著李滿多,“我有點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或許,曹大人是在臨州犯下的事。”李滿多問。
盧嚴敬望著李滿多,有點驚異,“姑娘果真是少女當家,連著這個也打探出來。”
“大人不用擔心。”李滿多將一封信遞出來,“此次是我做主,我家中並不知道,也不會牽連任何人。請大人將這封信交給我親哥,李家九郎李繼業,他讀過這信之後,或許能幫上大人的忙。”
盧嚴敬眉頭擰了一下,伸手接過信,“你想要我幫你寄信,我也會幫你忙的,舉手之勞而已。”
“這封信您的送我哥手裡,十絕美人榜排名第九,他白日在紙醉金迷上工,您一定要,要,要動刀他受傷……”李滿多道,“見到我的信,或許他能替大人解一二疑惑。”
盧嚴敬拿起信指著李滿多,“或許,我可以問問,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資訊的?你的臉……被誰打了嗎?”
“山間多蚊子,算了,人生總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保密的。”李滿多道,“哎呀,不行了,我正在鬧肚子,我的去趟茅房……”李滿多伸手捂住肚子。
“你怎麼了?”盧嚴敬看著她臉色不太好,皺起眉頭,“或許!”
李滿多躲在暗處的一個鬼鬼祟祟的丫鬟,咬牙道,“走久了夜路會碰見鬼!所以,大人,如果我死在這裡,絕對是被人給謀殺的,我懇求大人一次,如果我真的死了,您一定要替我仔細驗屍,割開我的肚子,瞧瞧我肚子裡邊到底被人給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藥,抱歉,我實在不行了……先走了……”李滿多捂住肚子,趕緊直接跑了……
盧嚴敬,“……”
盧嚴敬看上了扯,看著著手中的信,免不得有些詫異,信已經封口,上邊的字他看著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看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
盧夫人道,“這位小娘子有趣的很。”
盧嚴敬笑了一下,“那是你不知道她多混賬,聽說還能上少師大人我恩師的府上去威脅人呢。”
“啊?”盧夫人倒是一怔,“那麼厲害?”
盧嚴敬看著手中的信,卻陷入一種不安,“讓我給她送一封信,也用不著說這些話吧。為什麼?曹大人的事情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她一個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又想起曹鄴的出來的曲折過程,心裡不免有些一點詫異,拿起信對著光看,想要看看能從裡邊看出點什麼沒有。
“既答應人,大人你做好就是。”盧夫人道,“我見著小娘子面善的很,不是一般狡詐之人。”
“夫人說的是。”
李滿多從茅房出來,整個人是腿軟虛脫。她坐在了臺階上,長長的抽一口氣,暗自心想,自己會不會就死在這裡呢,如果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