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滿多楞了一下,“我喜歡給我娘穿幾百年前的衣服,難道不好嗎?”
對方卻笑起來。
“笑什麼笑,你看著還差好些顏色,怎麼樣?”
大師指著畫道,“這個,可以用那個紫色,用一些膽礬加進去,就可以使顏色永固。”
“咿?!”李滿多吃了一驚,“這個,不是調香的嗎?”李滿多道,“我弄了這麼久,這個是畫畫,不是調香?”
“你聞到花的香味的嗎?”
李滿多搖頭,“這個倒是沒有,所以我剛才還在想著,為什麼沒有香味的花也能調香?”
“你做吧。”
李滿多點點頭,“這個顏色真好看,不知道能不能褪色?啊,如果有紫色的寶石的畫,用來畫畫,豈不是更好?”
“看你畫的畫也不太差,原來是外行呀?”
李滿多叫起來,“我才多少歲,是外形有什麼奇怪的,孔雀石是什麼顏色,給我看看呢?”
“你說的這些是想要訛我東西吧。”李滿多道,“這些東西放著又不會生財,你要拿出來,才能體現她的價值,我就不知道那些,把一大堆錢財放在屋子裡的人到底怎麼想的,李滿多拿起筆,沾了紫色的顏料,小心翼翼的塗在裙子的邊沿,“這個,顏色,真好看?”
“你知道你畫的這人是誰嗎?”老和尚問李滿多。
李滿多道,“都說了,這是,我娘。”李滿多將畫鋪子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拿起畫筆添顏料。
“這畫,我很多年前看過……”老和尚笑著。
“嗯……”李滿多吃了一驚,回頭看著他。
“那個,破屋。”
李滿多的手一抖,差點將筆落在畫上,回頭死死的盯著老和尚,“啊,那個,我……說什麼來著,難道說,這……”
“寶相公主!”
“咳咳……”李滿多哽了一口,“這麼說……”李滿多道,難道那畫不是寶相公主的丈夫畫的,回是面前這個人畫的嗎?
老和尚的笑容有點迷茫,“年少時候的好奇,所以,就瞭解了一下,你知道的寶相公主是什麼樣的人?”
李滿多道,“我不知道,我對她一點都不瞭解。”
“說說也行。”
李滿多想了一下,“就知道她是帝女,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出家了,在後來就是駙馬爺出家了,然後就是,我看著好像駙馬跟公主就住隔壁,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在一起修行還是不在一起修行……”
“世人看見的不過其中之一,其中之九往往充滿別了傷感。”
李滿多坐在了他身側,回頭看著擺滿了各種各樣香料的盒子,其實她也想,這位老和尚可能也是充滿了故事的人。她伸手支起頭,“其實我也明白,可能,也許所有的人都有我們不知道的故事,這故事中又有很多是充滿了悲劇色彩的,可是我們總是想要活下去,就不能讓著悲傷將我們掩埋。”
老和尚笑了笑,“想不想知道寶相公主的事?如果你想,我就給你講一講。”
“講嘛講嘛。”李滿多道,“我最喜歡聽別人的故事了。”
“寶相公主是成帝之嫡公主,備受寵愛,十七歲嫁給了當時雲國公之子,也算夫妻恩愛,令人羨慕,不兩年,成帝死後,成帝的兄弟厲帝繼位,這個號也知道這個皇帝不是什麼好皇帝,厲帝性格暴虐,為人陰險。”
李滿多倒是十分不解,“就算如此,寶相公主不過一個公主,即使受寵了一些,也礙不著他這個叔叔的什麼事情?他這個叔叔暴虐,也不會逼寶相公主出家呀?為什麼寶相公主要出家呢?難道是對人生失望了嗎?莫非有什麼隱情嗎?”
“是有很大的隱情,”老和尚笑道,“外人不知道這才叫隱情呀!”
李滿多十分好奇,“快給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麼隱情?”
“十一娘,你說,男子比起女子來,最突出的是什麼?”老和尚看著李滿多問。
李滿多道,“十一娘可是我俗名,我如今叫止因,止因居士啦。”她抬起頭,眯起眼睛望著老和尚,像一隻貓一樣。老和尚卻笑起來,“俗名也是宿命呀。”
李滿多想了一下,“大約,比起男子來,女人更多了堅韌吧。”這堅韌背後,帶著怎麼樣的血,李滿多真的有些說不清,她倒是想起樂府詩歌《孔雀東南飛》裡邊的女主人,比起男人來,女人可以忍,也可以狠,狠起來連自己都可以不要。
“對呀,是堅韌,厲帝雖對別人苛刻殘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