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渾身冷汗,驚叫一聲,“小姐!您……”
“沒事沒事!”李滿多將額頭的冷汗一擦。
彩金過來,拿了帕子幫她擦頭髮,“怎麼這麼多汗?做噩夢了嗎?夢見什麼了?”
李滿多道,“夢見一隻大頭鬼——你說,我要不要,找個神婆來驅鬼?!”
彩金,“……”
“咕咕……”外邊的門響了一聲,李滿多示意一下,彩金趕緊往外去。李繼業卻從屋子外探個腦袋進來問,“妹,還沒睡呢?”
“沒,進來吧!什麼時辰了?”
“丑時了!”
“啊,我睡這麼久?”回頭看李繼業,“你怎麼還沒睡?”
“呵呵,那我進來呀。”李繼業便推門進來,背後還跟著金旺,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李滿多從床上下來,喝了一口水,小聲問,“你兩個撿錢了呀?”
“沒沒沒……”李繼業趕緊擺手,又笑起來。
李滿多指著李繼業問金旺,“你家九哥瘋了。”
金旺道,“小姐,是有好笑的事兒?!”
“啥事兒能高興成這樣。”
李繼業捧著衣袖遮住臉,一臉害羞,道,“你託我辦的事情,我給你辦成了,哈哈哈,笑死爺了。”他轉手拍在桌上,激動的道,“牛小賤他,他掉茅坑裡去了,滾了一身屎尿,哈哈哈……”一邊說一遍拉著旁邊的金旺,“都是金旺買的瀉藥好。”
金旺道,“是七爺你拆板子拆的利落。”
“要不是那瀉藥效果好,牛小賤也不能老往茅廁去,他要不去茅廁,又怎麼踩翻了板子掉下去,”
金旺道,“是九哥你佈置妙,那石頭墊著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就翻不了,少一分的,板子就放不住。”
“你比較能幹!”
“……”李滿多瞧了一下兩人,“你們兩個狗腿,就不能不相互吹捧嗎?我這才想起來,那啥,你不是看六叔風井口去了嗎?怎麼又跟牛小賤跑一塊去了。”
“牛小賤他賤人呀,他想要收買我們兄弟些,請我們大家喝酒,結果把自己給喝茅廁去了,丟臉丟大了。”李繼業道,“他自己喝了幾口糞水不算,把他撈起來的,頭上還頂著那麼大一坨屎,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妹,這小賤人估計半個月都不會出門了。”
李滿多也挺高興,點點頭道。
金旺道,“姑奶奶,這比揍他一頓解氣多了吧。”
“確實……”李滿多又擔心,“辦事兒的時候,沒人瞧著吧。”
金旺道,“沒事,那瀉藥是我去年治積食留下的,茅廁哪兒,更是趁著人多,早就把什麼都毀屍滅跡了。而且,他當時自己都喝的暈乎乎的,鬼才知道呢。”
李滿多滿意極了,“點點頭,這事兒就過去了,你們呢,給我縮起腦袋做人。”李滿多有看著李繼業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道,“聽說,你看上上了一種冰花料,想要做一件袍子。”
“啊,是有這麼回事。”
“剩我這裡的錢,就給你做一個三件套吧。”
李繼業張張嘴,剩下還幾兩銀子呢,他妹這心黑的,怎麼說坑就坑,不過一想到有新袍子穿,雖然銀子縮了水,也就將就著。
李滿多道,“金旺也是,給你扯一身細棉布,做一件好衣服。”
“謝姑奶奶。”
這邊牛小萌是被抬回去的,牛夫人看著兒子成這樣,當即就嚎哭起來,“天殺的,哪個混蛋將我兒弄成這樣?”
李家幾個哥哥,包括二夫人家的三哥八哥還有庶出的五哥都在一邊。三哥為長,又是親外甥,自然道,“牛姨母,小萌表弟是因為喝多了一些,不小心失足才掉進去的……”
牛姨母一聽就叫起來,“放屁,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沒掉下去,偏生我兒掉下去?分明就是你們,你們這些偽君子妒忌我的兒,想要害死他……”
“牛姨母,這是什麼話?”
牛姨母看著兒子半死不活的,哪兒還有心情,大聲的罵起來,“你們這群混蛋,你們就是害怕我成才,搶了你們的名次,竟然聯合起來害他,你們怎麼那麼毒的心?”
二夫人聽著這話,又見著牛姨母指著他的兒子,頓時道,“表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他們跟小萌是表兄弟,小萌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擔心……”
“擔心個屁,要不是你們算計我人,怎麼你們這些人都沒有事兒,偏生就是我兒子出事兒了?”
李八哥可不像他哥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