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兒都能混飯吃,要是她爹不來,她總得有些錢用。
石桂嘆息一聲:“你好歹也尋著了個結果。”
明月晃晃腦袋:“旁的不說,吳大人總是替我報了仇了,同案的水匪一個也沒能跑了,有一個打頭的還砍了他一刀,他臉上有老長老長一道刀疤的。”
說是刀疤,還比劃了一下,那刀疤再差一點就到眼睛上了,看起來極可怖,偏偏嘴上卻是無限嚮往的口吻,石桂立時覺出來了:“你不當道士想當兵,就是要跟著吳大人?”
明月咧著嘴點點頭:“我本來就不耐煩唸經的,我在船上還跟著學一套刀,我武給你看。”說著隨手摺下一根枝條武起來。
石桂哪懂得這些,只知道他人靈活,騰挪之間輕盈得很,再一想他打小就跟著宋老仙人練氣,雖打得馬虎些,到底也算用過功的,上樹上牆都不費力氣,肯走正道就是好的。
至於旁的,此時還看不出來,明月規規矩矩武完一整套,雖不喘氣,卻出了一身大汗,衣裳後背又溼了一回,把那長枝條一扔,復又挨著石桂坐下,挑著眉毛看向她。
石桂知道他是等誇獎,想一回道:“你原來學的那個竟這樣有用。”
明月也知道她不懂,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來,點一點頭:“吳大人也看了,說我這身筋骨不合適練刀,要是學劍還好些。”
可劍輕飄飄的,武刀武風得多了,說完了他自個兒,他又問起石桂來:“你不是八月十五生辰,你爹來了沒?”
石桂搖搖頭:“行船哪有個定準呢,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在哪呢。”想到明月的爹,心裡更忐忑了,回回寫信回去都在勸,跑船風險太大,賺的都是血汗錢,石頭爹又是傷過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