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忍不住眼皮一跳,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響。
“我們剛剛說少爺最近越來越有霸氣了,連我們都經常為之一震啊。”鄧山大睜著眼信誓旦旦,臉上的神情無比真誠。
第五十七章狼狽的名士
馬騰這場大戰以一敵二,好一通狂飲。
他終於迷酊大醉,被扔到床上後當即不省人事,暫時失去了各方面的行動能力。
聽他鼾聲如雷,我也不必擔心他會對剛接受的貂蟬有什麼鬼主意了,於是回到房中沐浴。
這次出行始只不過六七天而已,還好我本身就出身於乾燥貧瘠的黃土高原,十天半個月不洗澡什麼的,人家從來都不在乎。
而後我去隔壁找賈詡聊天。
方才宴席之上賈詡飲酒並不算多,此刻精神應該正旺,我推門而入之時他正在房內揮毫潑墨施展書法。
“先生好雅興。”我笑著帶上了門。
他也不抬眼,繼續向下寫著:“將軍怎樣?”
我攤開了雙手:“他睡得跟豬一樣,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他笑了笑:“公子,言及尊長,還是注意點的好。”
“是是是,文和先生,家父醉臥床榻,片刻間難以清醒。”我哼哼道。
他將書法結了尾,擱下了筆,抬眼看我:“公子可是有何要事?”
“也沒什麼事情,”我一臉無趣地說,“我總是覺得這麼滾回老家去,太不心甘了。”
“公子能殺父代立否?”
“哈?!”我猛然一驚,說不出話來,臉上表情恐怕極為複雜:我聽錯了麼?
賈詡靜靜地注視著我,重複道:“公子能殺父代立否?”
我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只能艱難地開口:“超雖然不肖,但也恐怕不能謀殺親父。”
“既然如此,公子只能遵照將軍的決定了。”賈詡點點頭,我看不透他的意思:他剛才這麼問,是否在暗示我自立,而後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
我如果真的廢了老爹,我們這邊的人馬,會不會受到影響?軍中並沒有足以和我抗衡的小將,但未必便能服從於我;至於龐柔與龐德二人,外加大姐馬雯,若是知道了實情,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吧?長安呢?馬岱、高順、李肅中,小岱應該會跟我走,剩下兩人都是未知之數,甚至李肅也可能封城自據,解決掉其它兩人。
也許我連自己手下的三千人馬都再也掌控不住。
但是真的讓我跟著馬騰再次返回西北那一隅之地,老子心中確實有些不甘情願。
“但是我們連長安都不能佔據麼……”我問了這個白痴問題。
賈詡搖頭:“但李肅的長安令也許還能再做上幾個月。”
那他豈不是就不歸我們管制了?我瞪了瞪眼,卻沒有說出口,畢竟這話並不好聽。
不料他已然看破了我的想法,悠然笑道:“公子不必擔心,李肅他無路可去。”
我不明白,他也不解釋。
屋外有人走來:“少爺,有人求見。”
“老趙?你進來。”
趙承拉開了房門:“來人自稱蔡邕。”
“蔡邕?”我皺眉,“沒人告訴他老爹已經躺下了嗎?”
“黃東說了,但蔡大人說拜見公子也可以。”
“哦,那我去見一見。”我站起身來,“他幾個人?”
趙承嘻嘻笑了:“他帶來了一車的舞姬……”
“富貴人家都有贈送舞姬的習慣麼?”我納悶了。
賈詡不以為然:“這很常見吧。”
老子最恨這幫國家的蛀蟲了,明明國家朝廷都亂成一鍋了,他們還有心思整天腐敗還有錢養妹子。我摸了摸下巴,隨著趙承去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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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比起昨晚,神色緩和了許多,一見我入廳便毫不猶豫地跪拜在地上:“公子大恩,蔡某無以為報,今日特送上舞姬十名,願公子不棄。”
早有人領了舞姬依次進來,挨個兒排成一列。
我掃了一眼,實話說,這些大眾臉,真沒什麼意思……
我撇了撇嘴,表示自己毫無興趣。
蔡邕將我的神情看在眼中,急忙問道:“難道……沒有一個能入公子貴眼?”
我撓了撓頭髮:“哈,哈,還好還好,蔡大人不用這麼勞心,還是回府自己欣賞吧。”
蔡邕急得快哭了:“公子……老夫家無餘財,實在找不到美女了……你若是不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