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既不安又憤怒?
我感到小腹燃起了一團烈火,張牙舞爪地焚燒著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中卻是冰寒徹骨,一道道真氣在颼颼的亂躥,所到之處冰封千里。
“大哥?!”小岱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卻抬不起頭來尋找聲音的方向。
身子如有千鈞之重,死死地伏在案几之上。
我感到有股暖洋洋的熱流沿著喉嚨向上攀爬。
嘴裡似乎有一絲甜意,鼻腔一陣發癢。
眼角漫上了一抹鮮紅。
雙臂忽然失去了最後的力量,我直接栽在了案上。
我什麼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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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空白。
持續不斷的空白。
我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沒有聲音,沒有人物,只是一片慘淡的空白。
連自己的存在也無從得知,無法確認。
我想大聲吼叫,卻找不到嘴巴。
我想害怕起來,卻找不到跳動的心臟。
我想仰天倒下,卻連地面都沒有找到!
沒有,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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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已經多次經歷過的我知道……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我意識到了身體的存在,眼皮自發的睜開。
屋樑和傢俱從模糊變得清晰。
微風從開啟的小窗中徐徐吹進。
多麼懷念的感覺。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外被晚風吹得搖搖晃晃的樹枝,還有那逐漸暗淡的夕陽……有多久沒有這麼平靜地躺著了?
不,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麼不合性格的事情。
我寧願在太陽的餘暉下拔刀起舞,也不會在有限的時光裡早早上床然後用四十五度的目光痴痴的目送著太陽公公下山。
所以這樣的場景才更加令人珍惜。
但是我不想去珍惜。
“是……”我扭頭去看床頭的背影,“是誰?”
“公子醒了?”轉過頭來的人是貂蟬,她微蹙的雙眉在一瞬間舒展開來,俏麗的小臉上也隨即綻放出微笑。
這個人選有些出乎我的意外。我以為會是小昭……
“蟬兒……”我在她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四肢並沒有虛弱無力,“看來這次昏迷時間不算長?”
她雖然一怔,但很快就回答了我:“公子昏迷了兩個時辰……當時公子滿臉都是鮮血,被他們抬出來後把我們都嚇了半死……”
“兩個時辰?”我鬆了口氣,昏迷的時間越來越短,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什麼?“琰兒呢?”
“琰兒姐有點受驚過度,小昭和小娥都去照顧她了……”她低聲解釋道。
“呵,我都七竅流血差點魂飛九天了,竟然只有你一個來照顧我?太不重視夫君了吧?”我居然自己笑了起來。
“不是呀,郎中說公子脈象已經回覆平穩,可能是連日來風餐露宿操勞過度,才導致心神不定,稍事休息就能恢復。”她取過一件長衫,替我仔細地穿上,“所以只有蟬兒一人……”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大礙。我早就知道。
但是眼前的貂蟬總感覺和我心目中的那個佳人不太一致,似乎少了一種味道——哦不,她的身體在我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