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郭嘉的計策了?”
“不錯,”我點頭,“雖然我們已經放慢了進度,這道水渠依然很快就能貫通。到時候宛城陷入一片汪洋,就算馬騰能夠趕來,但黃祖恐怕已經出不來了。所以……為了不坐以待斃,他必須要在水渠貫通前有所行動。”
談話間,我們已經繞過了宛城,回到了夕陽聚營地。
由於我特別說明允許士兵們適當偷懶,所以工程隊也已經早早地收拾了東西返回營地休息。
已經接近晚飯時間,營地裡四處都飄起了嫋嫋的炊煙,飯菜的香氣也彌散在空氣之中。
“唔,今天有牛肉……”一直跟隨在我身後的典韋用力吸了口氣,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他吞嚥口水的聲音後,我不禁啞然失笑:“你……確實和龐淯有很大的不同。”
龐淯給我做了多年的貼身護衛兼內務兵,比起典韋來說,性格要開朗活潑得多,不過與此相對,紀律性就要略差一些;而典韋……他雖然時刻都緊緊護衛在我的身邊,但從來不做端茶倒水之類的瑣碎工作——現在這些活基本交給了梁聰——而典韋開口說話的頻率極低,更是導致他在平時的存在感幾乎為零。
“王上。”郭嘉和法正正在安排著什麼,見到我回來後一起上前行禮。
“佈置得怎麼樣?”我翻身下馬,拍了拍袍擺。
法正答道:“已通知甘、楊、褚三位營長晚飯後向夕陽聚靠近。”
“而且,從宛城到夕陽聚沿途,已經佈下了整整一個旅的斥候,只要一有黃祖動軍的訊息,我方立刻就能知道,哎喲!”戲君也跳下馬背,卻不慎扭到了腳,直接把站在旁邊的郭嘉撲倒在地。
“快起來啊!”郭嘉身體比戲君還弱,被一撲之下,半天爬不起來。
“腳疼起不來!”戲君也不知道是真傷了還是裝疼,反正就抱著郭嘉不放手。
“你肯定是故意的!”郭嘉慘叫了一聲,用力推了他一把。
“冤枉!”戲君一邊滾一邊解釋,“我真的不太會騎馬!”
兩個人就這麼在草地裡滾作一團。
我和呂布就這麼看著他們。
呂布喉頭動了動,緩緩問我:“他們兩個……一直都這樣嗎?”
“原來……志才先生是個很穩重的人啊……”我嘆了口氣,“為什麼奉孝來了之後就性情大變?把他們兩個提起來吧。”我朝典韋擺手。
典韋大步上前,一腳踏進兩個人中間,雙手隨意一扯,郭嘉和戲君就被從難分難捨的狀態分開。
“主公,先用餐吧。”梁聰從他們身邊穿過,向我請示。
“好!”我鬆開了追命的韁繩,走進了自己的大帳開始吃飯。
這頓飯我吃得很用心——在戰爭期間,每一粒糧食都顯得格外珍貴,何況這頓還有牛肉。
門口傳來了“稀里嘩啦”的聲音,典韋的吃相我是再也不想去看了——並不是厭惡他吃相粗魯,而是每次看到後總是難以抑制地想要發笑……
吃完之後,我繼續在帳內閉目養神,順便運氣消食。
真氣在體內緩緩執行了幾個周天之後,帳外吃飯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去。
我打了個飽嗝,從帳中走了出去,卻沒有看到這位護衛:“欸?典韋呢?”
梁聰指了指不遠處:“他……去打飯了……”
我正準備搖頭苦笑,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飽嗝打亂了計劃。
“唔,主公!”典韋抱著海口大碗走了過來,一邊往嘴裡刨一邊向我問好。
“別噎著。”我笑著叮囑道。
他拍了拍儘管吃了很多但仍然十分平坦的腹部,咧嘴笑道:“打仗前,只要吃個半飽就行。”
“半飽嗎……”我思考了片刻,決定不再為他的身體操心了,乾脆繞著營長走上一圈。
“姐夫,”賈穆從一旁湊了過來,“晚上要打仗嗎?”
我點了點頭:“黃祖很可能會選擇劫營,你可別被亂馬踏死。”
“怎麼可能!”他笑了起來,“黃祖要是敢來,我一定割下他的腦袋給你下酒!”
“還是小心些,畢竟從來只有我們去劫別人的營,還沒經歷過讓別人劫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小舅子從一開始就跟我特別親,我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出現意外。
“知道了。”他滿口答應。
“漢升?”我信步走到了黃忠的帳前,朝他笑道,“吃了嗎?”
“是,吃過了。”黃忠急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