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去了。
待人都上去以後,他一拉繩子,船便隨著水流,緩緩地離開了岸邊,水上的風真大呀,水流也急,晃盪的人暈眩,我緊緊地抓著船上的欄杆,呆呆的看著由遠及近的人馬。
一條銀白色的白龍馬一聲嘶叫,猶如出海的蛟龍一般,遠遠地甩開人群,風馳電掣一般的竄了出來。
踏踏踏的的在江邊一陣陣的嘶鳴,就像哀嚎一般,前蹄騰空縱起,不停地翻騰,坐在馬上的人兒,一身的大紅喜袍,束髮金冠,面目猙獰,連眼睛都是血紅的,猶如剛從地獄裡出來的魔鬼。
他狠命的抽打坐下的白龍駒,打的那匹馬嘶嘶的鳴叫,幾乎雙蹄站立起來,如果可以他就直接騎著馬縱到船上來,可是那馬不爭氣,說什麼也不肯前行一步,馬終究是馬,不會水呀,怎麼打它,它也不動,前蹄放空,一陣陣的嘶鳴。
“尹羽裳你給我回來!”尹竟天一陣的咆哮猶如打雷一般,震得我耳朵嗡嗡的響。
我呆呆的看著他,居然真的是他,他真的追我來了,連身上穿的大紅新郎袍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來,那衣服呼啦啦的迎風狂舞,在月色下美的不可思議,連天上的謫仙也不及他豔絕,可是那顏色刺傷了我的眼,他還有什麼話跟我說,用不著再騙我了吧?我就那樣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尹羽裳你最好現在就給朕回來!朕會既往不咎,朕不會怪你的!回來呀!”他一聲的嘶吼,聲嘶力竭,比那馬的哀鳴還要撕心裂肺。那眼睛直直的瞪著我,想要碎裂似的,連同整個人都要碎裂了。
“我不回去了!我要走了!你不用來送我了,去陪你的新娘子吧?”我淡淡的別過了臉,他都成親了有孩子了,還來追我做什麼?我說著不在意,那是我心裡邁不過去的坎,最重要的是他還騙我,在我的心上撒鹽。
“你還是在意是吧?如果在意,你就給朕回來,朕給你解釋。”他苦澀的揚起了一抹笑,感覺到他的撕心裂肺,是打在了棉花上,對我根本就不起作用。
“我只不過是給了她一格虛位而已,用一個皇后的位子,把她身後的爪牙都引出來,一刀都給斬盡了而已,你相信朕呀!她是南木國的公主,現在只不過是我制衡南木國的棋子而已,你就跟我這樣置氣一定要離開我嗎?” 他的眼睛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只要他一眨眼睛我就會不見了。
他之所以沒有告訴我是因為過了今天晚上一切都明瞭了,他也不必解釋了,他是天之驕子,那麼倨傲的尊嚴,最怕給人低聲下氣,到時候就會一切大白,不必他沒皮沒臉的傷自尊,可是就萬萬沒想到出了岔子。
“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她還有你的孩子,你也不要太過分了!”我痴痴的看著他,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我已經幾死幾生受了太多的委屈,我想要重新開始,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呢?!還要追我做什麼?
“尹羽裳你太過分了!與你已經沒有意義了嗎?你再給朕說一遍!尹羽裳!”他不住的仰天大笑,他遇刺受傷幾乎送了性命,因為怕我懷著孩子擔心也沒有告訴我,他去冷宮看我,得知了我想和司凌軒走,他也沒有忍心責罰我。
那一天他喝多了,宿醉在了莫離的宮裡,就發生了那樣的事,到底睡沒睡他根本不清楚,他除了因為有潔癖,受不了以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也許那一夜他把她當做了我。
宮裡的女人都是他的,睡一次也很正常,可是莫離卻說她懷孕了,這大出了他的意外,他不想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只想要我的,可是一切超出了他的預料。
朝堂上的大臣居然以莫離有孕為藉口,逼他立後,他自己也是才知道這事,朝堂上的大臣又如何得知?
皇宮戒備森嚴,怎麼會有刺客輕易的就進來,還刺殺成功了?我和他的孩子怎麼會輕易的就沒有了?他恨我,也是因為用情太深,也並不是真的不信我。
他早就嗅出了危險,洞察到了莫離的每一步,連她身邊的死士,和宮裡面的內應,連同爪牙他都摸了個徹徹底底,最好的辦法就是予取予求,斬草除根。
他畢竟是皇上,天下的掌權者,那麼重的責任,容不得他把感情放在天下安危之前,所以為了安撫皇宮裡的細作,和內殲,才沒有告訴我實情,讓我受些折磨,也是迫不得已,所以他心如絞割,哀痛地看著我,說不出的難受。
他不管他到底有沒有睡過她,也不管她到底有沒有孩子,總之這股勢力他會連根拔起,一定會給我,一定要給我們逝去的孩子一個交代,所以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