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師偵營營長申玉學少校不滿道:“怎麼能說浪費呢,高團長,說不定戰鬥開始的時候你們陸戰隊五團還得靠我們陸軍救援。”
蔡松坡擺擺手止住雙方的爭執,這要說起來就沒玩了,陸軍一項以老大哥自居,在海軍陸戰隊面前多少有些傲嬌。看看地圖,笑著對二人說道:“這裡不是沒有放置兵力嘛,申營長你的師偵營可以放在這裡。”
蔡松坡手指的地方是臨朐以西三公里左右處,一個叫五井的村莊,這裡是另一處沂蒙山的出口,不過距離臨朐很近,高大山認為日軍不會繞遠路從那邊透過。不過師長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搏他的面子,而且把討厭的師偵營從自己身邊趕開自己也清淨不少。
另一邊師偵營在申玉學少校的帶領下向五井進發,並於7月24日抵達目的地。在山口處設定防禦陣地。
“你看,坦克連呆在後方側翼,他們是咱們營最好的反突擊手段,如果日軍正面進攻。他們就從側翼殺出來。”
挖掘散兵坑的劉福貴聽著旁邊吳少庚炫耀戰術知識,班組另外幾人也對那些坦克兵羨慕不已,呆在鐵王八里風吹不到、雨淋不著,子彈還穿不透,咱們當初怎麼沒有當坦克兵呢!
小山頭上簡易的防禦陣地成形。劉福貴還得搬運機槍彈藥,休整防炮洞,總之在日軍到來之前沒有一點閒暇的時間。
25日上午九點,天空中再次飄下小雨,在散兵坑積攢的雨水順著排水溝流下山坡,蹲在散兵坑裡的劉福貴披著雨衣,雨點打在鋼盔上發出悅耳的聲音。不過身上溼漉漉的讓劉福貴覺得自己就要發黴,或者長出幾朵蘑菇。
“兄弟們,臨朐那邊打起來了,日軍派出幾千人的部隊攻擊陸戰隊在冶源的防禦陣地。營長命令咱們提高警惕!”
排長提著衝鋒槍在陣地之間傳達訊息,十五分鐘後一發炮彈落在陣地上,日軍果然也從這邊進行突圍!
再次檢查手裡的步槍和彈藥後,劉福貴的視線穿過細小的雨線,幾百米外似乎有不少泥土翻動的跡象——那是日軍士兵進入出發陣地後開始向小山頭前進。
師偵營的炮兵開始瞄準日軍開火,不過十五門步兵炮沒有消除日軍進攻的決心,漫山遍野的日軍讓劉福貴有些緊張。第一波攻擊日軍就投入了不下一千人的部隊,作為老兵的劉福貴能感覺到這次戰鬥不會簡單。
確實不會簡單,日軍沒有想到乃木希典帶領二十一旅團攻擊臨朐後,在另一側的五井還會存在一支華軍部隊。不過看其兵力大約為一個營,只要能迅速突破華軍阻攔,就可以在其餘地區的華軍支援之前擺脫追捕。
為減輕部隊負重,提高二十一旅團的火力。大部分火炮和炮彈交給乃木希典,第一軍將僅有的十門山炮投入戰場,每門火炮攜帶二十發小口徑炮彈,十分鐘後日軍火炮就宣佈啞火。日軍士兵開始以血肉之軀衝擊華軍陣地,令人羨慕的是,華軍炮火似乎永遠不會停歇。炮彈彈片和衝擊波帶走大片屍體,衝鋒中密集的日軍士兵打光槍中的子彈後將刺刀裝上,努力向華軍陣地靠近。
火炮、重機槍火力和鐵絲網將日軍的步伐阻擋在一百米外,劉福貴慢慢瞄準一名敵軍後扣動扳機。師偵營有足夠的重火力,自己只需要精確瞄準射擊,憑藉自己的槍法或許可以超過機槍手吳少庚的戰績。
“富貴,幫我拿些機槍彈藥!”操作輕機槍的吳少庚對劉福貴喊道,十分鐘內就打光了三個三十發機槍彈夾,以吳少庚的素質不可能扣住扳機不放,只是日軍密集的衝鋒讓機槍不能停歇。
換上一根槍管後劉福貴帶來四個機槍彈夾:“省著點,機槍彈藥消耗很快,這麼打下去輜重連五輛卡車的彈藥很快就打完了!”
華軍彈藥不通用這個問題已經引起後勤部門的不滿,而且戰場上也反饋了這個問題。在戰鬥激烈時,機槍手經常會得不到充足的彈藥,導致火力停頓。聽說軍工部門正在研製一種通用機槍,既可以充當輕機槍也可以加上三角架後充當重機槍,命名為“mg…42”的通用機槍正在進行試驗,很快就會在下一波大換裝中替代現有的重機槍和輕機槍。
遠水解不了近渴,打退日軍第三次進攻後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終於抽出空來點上煙的吳少庚看著一地的空彈夾和散落的彈殼。他一共更換了四根槍管,打空十五個機槍彈夾,劉福貴幫自己搬運了四次彈藥。山頭下鋪滿了日軍屍體,他估計至少有一千名日軍躺在那裡,師偵營選擇的這個山頭非常完美的堵住了日軍的去路,也讓雙方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富貴,你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