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運送了一批高射炮,這種小口徑的高射炮效能落後,面對高度低矮、飛行緩慢的雙翼飛機還能應付一二,面對華軍高速活塞色螺旋槳飛機就力不從心了。而且美國人還屬於戰爭菜鳥,在戰鬥開始之前他們將大部分火炮或者塞進封閉式炮臺裡,然後被轟炸機一一炸燬,或者露天佈置火炮陣地,被華軍飛機輕易找到。高射炮陣地也是如此,不經任何偽裝,在華軍轟炸開始後不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裡的一門高射炮屬於倖存者,連續的轟炸讓美國士兵逐漸成長起來,他們用帆布蓋在這門高射炮上,再將草叢覆蓋其上,成功躲過了後續華軍的轟炸。
天上的一架華軍飛機飛過了頭頂,在這個隱蔽的高射炮射擊陣地上,幾名美國炮兵透過帆布還有青草之間的縫隙望著天空,他們多麼想扯開偽裝物對著侵略者狠狠的來上幾炮,可是因為實力的原因,他們做不到。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儘可能的儲存自己,然後在有飛機威脅到碉堡之類重要設施的時候,再給予突然的還擊,擊落敵機之後,儘量搶救自己的火炮。可是看著天空中兩架兇悍的華軍飛機,這些美國的年輕炮兵們,實在沒有勇氣向敵人打出自己手裡的炮彈。
他們親眼看見一名在戰壕裡奔跑的美軍士兵被20毫米口徑的機炮打中了身體,他的胳膊彷彿被什麼東西撕扯開來一樣,一下子飛出去了好遠好遠,然後這個士兵的身子都膨脹開來,腸子噴了一地,整個人倒在戰壕裡,鮮血噴在周圍士兵的臉上,嚇得他們哇哇大叫。
可惜的是,這些被嚇得叫喊不停的美軍士兵們,只經過了短短几秒鐘就再也叫喊不出來了,因為第二架俯衝而下的無畏者型攻擊機把彈藥再一次傾瀉在了這條戰壕裡,一瞬間橫飛的彈藥就打得戰壕裡雞飛狗跳,差不多有30名士兵的滿滿一戰壕人,一瞬間就只剩下了個位數。
戰壕裡一名美國老兵幸運的躲過了子彈,轉身逃跑的他從坍塌的廢墟里掙扎著爬出來,他的位置不錯,有幾個倒黴蛋替他擋住了橫飛的碎片,還有頂棚上塌下來的碎石。於是他活了下來,雖然耳朵裡嗡嗡作響,似乎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但是他依舊很慶幸,慶幸自己可以繼續呼吸。
他看見戰壕不遠的那個隱蔽的高射炮陣地裡,有士兵正在向他招手,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只有他一個活人還跪在廢墟邊,而他的膝蓋下面,是另一名美國士兵的胸口。他用不知道被誰的血染紅的手向前爬行,把自己的腳抽出廢墟。踩著死人他連滾帶爬的逃進了高射炮陣地裡,靠在幾個彈藥箱上大口的喘氣。
別人對他說了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因為耳朵裡就只有嗡嗡的鳴響。不過喘息了一會兒之後,他感覺到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抬起自己的胳膊來看了看,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插著一片金屬,不知道究竟是來自哪裡的。
來不及拔出那個該死的彈片,他抬起頭來看向了周圍,高射炮陣地上計程車兵正在七手八腳的掀開帆布,上面的青草掉落下來。
視野變得更好了,但好運也到此為止,華軍的飛機正在丟下一枚接著一枚的炸彈,所有地方都騰起了巨大的火焰,似乎一切都在燃燒。印象中他從未見過這種炸彈,旁邊一名炮兵整條胳膊被烈焰吞噬,臉皮都被火焰燒得融化。
說實話這名美國老兵只是一個可憐的農民,他可不知道什麼科學技術還有什麼先進的武器裝備。在他看來華國人發明出來這些可怕的東西,就和魔鬼撒旦差不多。正常的人類是不應該用如此殘忍的方法來殘骸同族的,可是這些武器現在都出現在了戰場上,如同死神那可怕的鐮刀一般,收割著人們的生命。
一切似乎都結束了,或者說一切都應該在此結束了。老兵頹然的發現自己已經被火焰包圍,死亡的氣息在自己的鼻孔裡亂竄。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看見遠處有美國士兵在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火焰,遺憾的是他的雙手沒有能夠撲滅身上的火苗,反而讓自己的手掌還有袖子也燃燒起來,凝固******裡面的燃燒物質帶有粘黏性,很容易就黏在接觸的物體上,把接觸的物體也一起點燃。
掙扎著奔跑著,那名士兵最終與一個同樣滿身火焰的人撞在了一起,兩個人都倒在地上,消失在了老兵的視野裡。很顯然他們兩個最終的結局非常清楚,沒有人能在“魔鬼的火焰”中存活下來。
還沒等這個蘇聯的老兵回過神來,陣地上炮彈殉爆的氣浪就將他吹飛了起來,他的整個身體都彷彿是風中的樹葉,躍起幾米的距離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奄奄一息中他聽到了華軍衝鋒的吶喊,下意識的想要反抗,但不遠處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