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微微點頭,他已經知道其中的奧妙了。
“後來淮鬥兄退出應社,張溥等人到應天府參加鄉試,淮鬥兄邀約學生一同去赴宴,宴席至上,張溥和楊彝等人指責淮鬥兄,謂淮鬥兄要迷途知返,學生為淮鬥兄辯論,說出道不同不相為謀的話語,平息了辯論。”
“學生自始至終都沒有評價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學生尊重張溥等人的追求,可學生的追求,他們也不能夠干涉,難道說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就能夠代表天下讀書人嗎,難道說不加入其中,就是讀書人之中的另類嗎,就是錯誤嗎,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若是如此的認識,將來張溥等人進入到朝廷,豈不是要目中無人,老子天下第一,不符合他們要求的,那就要排斥和打壓,不願意加入他們其中的,就是另類,就是錯誤,學生斷言,他們此等的認識,絕不能代表他們就是完全正確,定會有人站出來反對,一旦出現那樣的情況,朝廷豈不是要陷入到黨爭之中,諸多文武大臣還怎麼為皇上盡忠,怎麼替天下百姓謀福利。。。”
董其昌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清揚到底是年輕人,慨慷激昂啊,不過日後還是要注意,將讀書人扔進秦淮河之中,這樣的舉措還是過分了。”
“學生知錯,可下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學生還是要這樣做。”
“哦,這又是為何啊。”
“學生坦坦蕩蕩,善待張溥、楊彝和龔鼎孳等人,絕不會背後施放暗箭,若是相互之間不服氣,那就大大方方的站出來,相互辯論,如此就算是鬧得不愉快,但維護了讀書人的顏面,保全了自身的品質和形象,可是他們在背後暗算,若不是學生提前得知,豈不是要栽倒他們的暗算之下,這等卑鄙無恥的人,學生將其扔進秦淮河之中,算是客氣的。”
董其昌指著鄭勳睿,呵呵笑了幾聲。
“你啊,這脾氣的確是直爽,老夫以為你一直都是冷靜睿智的,如今才知道,你也有狂放的時候,也對,這才是年輕人真正的面目,儘管你說的有道理,可老夫還是要勸你,將來進入到官場之後,還是要剋制脾氣的,不知不覺之間樹立太多的對手,對將來發展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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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沒有說到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的事情,也沒有肯定鄭勳睿的觀點,但是言語之中,態度已經很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