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獲了流寇的首領,才真正的有用,否則一切都是白搭,北方的河南和山西等地,都尚未平穩,還是存在大量的流民,一旦李自成和張獻忠等人逃到這些地方,很快就可以拉起來隊伍。”
徐望華完全相信鄭勳睿的判斷,鄭家軍每次和流寇作戰。對準的就是流寇的首領,每一場廝殺,都是派遣鄭家軍最為強悍的斥候營,前去捉拿或者斬殺流寇的首領,這樣做的效果是明顯的,譬如說羅汝才和老回回等人。被生擒和斬殺之後,他們麾下的流寇,幾乎都不存在了,投靠李自成和張獻忠的也就是少數。
“大人,您雖然到南方來了,可這剿滅流寇的事宜,鄭家軍將士付出太多,儘管如今是盧大人直接負責,您也可以直接寫信提醒盧大人的。這麼好的局面,就這樣消失,屬下的心裡都是很不舒服的。”
徐望華雖然說的很是婉轉,但意思是明確的,不管流寇如何的肆掠,也不管是不是被徹底剿滅,與鄭家軍是有著很大關係的,鄭勳睿應該要關心這件事情。
鄭勳睿嘆了一口氣。他內心的想法,徐望華不可能知道。他也不會說,不過徐望華應該是明白一些的。
已經處於風雨飄渺之中的大明王朝,經不起折騰了,外有後金韃子的威脅,內有流寇的肆掠,兩面遭遇進攻。根本無法應對,加之北方連年的災荒,老百姓掙扎在死亡線上,南方計程車大夫和商賈已經抱成團,根本不在乎朝廷的利益。更不會管百姓的死活,一心想到的都是自身,如此情況之下,大明不轟然倒下,都說不過去了。
“徐先生,你說的是有道理的,可盧象升已經是五省總督,代表朝廷負責剿滅流寇的事宜,我若是出面提醒,還不知道朝廷裡面有些人怎麼想,看看盧象升下一步如何做吧,畢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如入我所希望的,流寇不要影響到陝西的穩定,畢竟和草原部落的互市是不能夠遭遇到波折和破壞的。”
徐望華嘆了一口氣,不再開口說話。
“徐先生,如今我們最為重要的事宜,就是徹底署理好漕運的事宜,這裡面異常的複雜,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過這也是很好的機會,只要能夠徹底清除漕運之中存在的弊端,那就能夠撬動南方士大夫和商賈的利益,以前是沒有理由,如今可以公開動手了。”
“屬下明白,楊副總兵和王將軍已經在暗地裡調查,想必幾日之內,就會有大致的結果,屬下到時候會仔細思考,該從什麼地方開啟缺口。”
鄭勳睿點點頭。
兩人說到了鄭家軍的事情,想要真正護衛漕運,依靠衛漕兵丁基本是沒有可能的,衛漕兵丁的待遇太低了,和北方的軍戶沒有多大的區別,你指望人家清廉,好好的護漕,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真正能夠護衛漕運的,還是鄭家軍。
馬祥麟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他的手裡同樣拿著信函,同樣是秦良玉寫來的信函。
“馬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馬祥麟暫時編在親兵營,故而留守在淮安府城之內,兩千親兵負責護衛鄭勳睿及其家人的安全,駐紮在總督府衙門的只有最為精銳的一百人,由洪欣瑜親自率領,其餘親兵駐紮在距離總督府衙門不遠的衛漕兵營裡面。
“大人,徐先生,屬下收到了母親的來信,母親在來信之後,詳細說到了剿滅流寇的事宜,屬下是越看越氣,屬下當年犯下了錯誤,要不是大人寬宥,屬下早就領罪了,可想不到盧大人也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導致李自成和張獻忠等流寇首領逃離了四川,盧大人不僅沒有從中吸取教訓,反而訓斥了母親。。。”
馬祥麟說到這裡的時候,鄭勳睿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秦良玉在信函之中沒有提到這些事情,僅僅說李自成、張獻忠、顧君恩等人悉數都逃離四川,應該是進入湖廣和河南等地去了,其他的沒有說。
接過了信函,鄭勳睿仔細看起來,看著看著,他差點就忍不住發脾氣了。
原來盧象升負責剿滅流寇事宜之後,在掌握了流寇的情況之後,決定進入到梁山的大山之中,展開對張獻忠的圍剿,至於說播州方面,盧象升也下達了命令,正在播州剿滅流寇的白桿兵,主動出擊,播州諸多土司也要派遣專門的軍士,協助白桿兵生擒李自成。
秦良玉對這樣的安排表示了反對,她很清楚,李自成和張獻忠等人,進入四川時間很長,已經熟悉了當地的地形,而且他們麾下的流寇人數不多,隨時都能夠找到躲藏的地方,相反盧象升麾下的天雄軍,不熟悉夔州諸多地方的地形,一旦進入到大山之中,根本無法找尋張獻忠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