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針對你。”
“其一,鄭勳睿和你沒有任何的仇怨,其二,鄭勳睿若是扳倒你了,他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這內閣空出來的人選,他不可能得到,其三,你與東林黨人沒有任何的瓜葛,甚至可以說對東林黨人有些看法,鄭勳睿與東林黨人格格不入,他若是對付你,豈不是在朝中自找無趣,自己打滅支援的力量嗎。”
“最為重要的一點,鄭勳睿在動手之前,已經給你寫信了,告知了一切的事宜,而且總督府衙門風平浪靜,難道如此情形之下,你還有什麼擔心嗎。”
楊一鵬嘆了一口氣。
“老沈,你說的這些,我都想到了,可鄭勳睿就算是沒有這樣的心思,保不住其他人不這樣想啊,你想想,漕運出現了大問題,大家會怎麼看,毫無疑問就是我擔任漕運總督時候出現的問題啊,若是有人揪住這一點彈劾,我該如何解釋,最重要的是,我至今不明白,鄭勳睿為什麼會這樣做。”
“大人說到了關鍵,既然信任我,那我就幫助你分析其中的緣由。”
楊一鵬看著沈忠仁,點點頭。
“鄭勳睿不是常人,一手建立了鄭家軍,鄭家軍的驍勇,你我都是知曉的,可以說能夠與後金韃子面地面廝殺,而且能夠擊敗後金韃子的,恐怕只有鄭家軍了,不過頗為奇怪的是,朝廷沒有負責鄭家軍的軍餉,這不能夠說不是大笑話。”
“如此情況之下,鄭勳睿必須想方設法的維持鄭家軍的開銷,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完成的任務,鄭勳睿維持下來了,那就說明他想到了辦法。”
“鄭勳睿擔任陝西巡撫的時候,其他人是無法插手陝西諸多事宜的,包括延綏各地的事宜,都不能夠插手,若是你還記得,應該知道,洪承疇都不能夠直接干涉陝西和延綏的事宜,要知道那個時候洪承疇是五省總督,負責剿滅流寇事宜。”
“鄭勳睿出任漕運總督,那麼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徹底掌控漕運,不允許其他人插手,大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不客氣的說,他也要剪除你留在淮安的力量。”
沈忠仁說到這裡的時候,楊一鵬的眼睛亮了。
“還有一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鄭勳睿的奏摺,是直接寫給皇上的,皇上收到奏摺的時間不短了,除開要求調整牽涉到漕運的諸多官吏之外,沒有說到其他的事情,更是沒有斥責大人,難道說其中的緣由,大人看不清楚嗎。”
“按照大人的理解,是應該有很多彈劾的奏摺,讓大人無法應對的,可到如今,我是沒有看見任何的彈劾奏摺,也沒有看見有人公開品論大人的不是,至於說內閣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反映,我不清楚,但大人應該知道。”
“事到如今,我只能夠判斷,鄭勳睿做事情的時候,留了後手,也就是說,鄭勳睿不僅僅是給大人寫信了,恐怕給其他的某些大人也寫信了,正是因為鄭勳睿安排的這些後手,讓朝廷風平浪靜,大人,鄭勳睿如此的精明,思慮如此的深遠,面對這等的人才,你難道真的願意得罪嗎,真的得罪了,有什麼好處嗎。”
沈忠仁說到這裡的時候,楊一鵬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他再次端起了酒杯。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要不是你老沈的提醒,我還真的鑽進死衚衕裡面了,這杯酒我敬你,真心表示感謝。”
“大人客氣了,這是我應該要說出來的話,我倒是想著提醒大人,不要僅僅關注目前的局勢,更要關注淮安日後會出現什麼事情,我總是覺得,鄭勳睿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最終的目的是不簡單的。”
沈忠仁說到這裡,楊一鵬笑了。
“老沈,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一點我倒是想到了,你想想南直隸是什麼地方,那是東林黨人的老巢,東林黨人在南直隸的力量非同一般,他們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力量,無非是得到了江南士大夫和商賈的支援,據我所知,這些士大夫和商賈,與漕運有著緊密的聯絡,鄭勳睿選擇漕運為突破口,最終的目的,不就很清楚了嗎。”
沈忠仁也端起了酒杯。
“是啊,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沒有想到,東林黨人的確做的太過分了,處處算計鄭勳睿,他們恐怕想不到,人家鄭勳睿不是害怕他們,而是不屑一顧,人家鄭勳睿不動手就不動手,一旦動手,動搖的就是東林黨人的根基了。”
喝下這杯酒之後,楊一鵬笑著開口了。
“不管他了,讓他們鬧去。”
“大人可不要這麼想,該出手時就出手,不妨學學鄭勳睿,也留下後路啊。”
很快,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