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想到這麼幽靜的地方,居然是兵部尚書所在的地方。
進入會客堂,桌上隱隱的一層薄薄的灰塵,讓鄭勳睿再次皺起了眉頭,連兵部尚書的官房都不能夠打掃乾淨,難以想象兵部的諸多官吏一天到晚忙些什麼。
坐下寒暄了一會之後。戶部尚書王鐸首先開口了。
“鄭大人,下官稟報一下戶部的情形,今歲的賦稅收入為七百二十萬兩白銀,其中實際入庫白銀二百三十萬兩,入庫糧食一百二十萬石。摺合白銀三百六十萬兩,勞役摺合白銀一百三十萬兩,其支出的情況如下。。。”
南京六部,除開兵部有一定的實權,其次就是戶部了,嚴格說起來,戶部官吏比兵部的官吏還要忙碌,他們不僅僅是負責南直隸府州縣的開銷,包括駐紮在南直隸的軍隊,還會幫助京城的戶部核算相應的支出,很多時候是能夠提出來意見建議的。
京城六部的排名為吏部、禮部、戶部、兵部、刑部和工部,但南京六部的排名不一樣,為兵部、戶部、吏部、禮部、刑部和工部,南京的兵部和戶部排名在前面。
至於說戶部尚書王鐸首先稟報情況,也在情理之中,儘管目前南京最有權勢的是鎮守太監方正化,可這只是私下裡的實際情況,表面上的排名,方正化排在六部尚書、都察院左右都御史以及守備勳臣的後面。
鄭勳睿實際關心的是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南京龐大的官僚機構,到底有多少官吏,每年需要多少的俸祿,第二件事情就是南直隸各地駐紮的軍隊人數到底有多少。
鄭勳睿很清楚,自己到南京出任兵部尚書,處境很是艱難,皇上肯定有密旨,目的就是孤立他,若是按照正常的程式,兵部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管錢有戶部,管人有禮部,管讀書人有禮部,管軍隊的有鎮守太監和守備勳臣,他這個兵部尚書可以到一邊涼快去了,而且諸多的尚書、左右都御史等等,還會時不時的找麻煩。
“。。。戶部維繫了南京以及南直隸的所有開銷,一切都是平穩的,今後若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和問題,下官還希望得到大人的支援。。。”
鄭勳睿臉上帶著微笑,內心明鏡似得。
王鐸的意思非常明確,戶部的事情做的好好的,你這個兵部尚書就不要插手了,不過要是遇見什麼困難了,譬如是錢不夠了,那就需要你這個兵部尚書出面解決了。
看樣子南京的六部,都會是這樣的態度。
一個時辰時間過去,戶部、吏部、禮部、刑部、工部和都察院全部稟報完畢。
鄭勳睿弄清楚了一件事情,南京的六部都察院等官府機構,一共有官吏一千二百餘人,全年需要的俸祿摺合銀子二百多萬兩,相比較來說,按照戶部賦稅的收入,這點俸祿不算什麼,但還有軍隊的開銷,還有官府日常的開銷等等,算起來這點賦稅收入根本不算什麼了。
更加關鍵的是,這些賦稅全部都是農業賦稅,沒有絲毫的商貿賦稅,這也就意味著,南直隸的百姓承擔了所有的賦稅,那些富得流油計程車大夫和商賈,不需要掏一錢銀子。
想想淮北,漕運總督府管轄的不過是四府三州,因為洪門收取保護費,等同於實際收取商貿賦稅,每年賦稅收入接近兩千萬兩白銀,若是將收取商貿賦稅的辦法推廣到整個的南直隸,相信商貿賦稅的收入,可以達到五千萬兩白銀,那樣該可以做多少的事情。
終於輪到鎮守太監方正化稟報情況了。
“鄭大人,咱家說說南京京營和松江軍營的事情,南京京營一共有六萬軍士,松江軍營共有軍士十萬人,這十六萬人,每年僅僅軍士的餉銀就是兩百七十萬兩白銀,這還不包括軍地其他的開銷。。。”
方正化的訴苦,鄭勳睿直接無視。
南京京營的軍士,其待遇和京城京營的一樣,尋常的軍士每月二兩銀子的餉銀,這二兩銀子還包括部分摺合的糧食,至於說松江府的駐軍,尋常軍士每月只有一兩銀子的餉銀,當然軍士是不是能夠完全拿到手,那是說不清楚的事情。
方正化訴苦的意思,和王鐸的一樣,就是將困難和麻煩交給鄭勳睿。
此刻的鄭勳睿,就好比是一個救火隊長,南直隸所有的麻煩事情,都需要他出面來處理,至於說具體的決策等等,人家早就做好了,不需要關心了。
接近午時的時候,所有的稟報全部都結束了。
鄭勳睿站起身來,看著眾人開口了。
“本官剛剛到南京上任,尚需要一定的十日熟悉情況,這南京六部、都察院、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