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一般:“我明日要起早的。”
容庭眉頭輕輕擰了擰:“林楚虞你拿我當什麼人了?”
這般防著他,還真拿他當狼看了?
楚虞一噎,嘟囔的背過身去:“那快將燭火熄了吧; 太亮了。”
容庭一臉不高興的將床頭的燭火吹滅; 屋內霎時一暗。
楚虞背對著他,淺瞳在黑暗中來回轉著; 一點兒都沒犯困的意思。
身後的男人似也是沒睡意; 來回翻了兩次身,忽然動作一停,沒了動靜。
默了半響,他開口叫了聲林楚虞,楚虞背脊一僵,佯裝睡下,沒應聲。
容庭看姑娘僵硬的身子,沒理會她故作不理會的小心思,繼而又問:“那個長清河顧家的夫人,與你相熟?”
楚虞下意識一蹙眉,姚驪?
從前一些茶會詩會上倒是見過此人幾次,為人頗高傲; 但又確實有些真才實學,她的琴藝是連老太太都說難得有天賦的。
這回她自願請書和離,要休了她那成婚兩年的夫君,鬧的整個京城無人不知,楚虞卻不覺意外,倒是像極了姚驪的性子。
楚虞遲疑了一下,不知容庭怎又問起她:“不大相熟。”
“那相識?”
楚虞狐疑的扭過頭,藉著窗外一星半點的光,能瞧見容庭一雙上揚的眸子十分清醒的盯著她看。
“從前見過幾回。”
容庭眯了眯眼:“不必相熟,往後離她遠些。”
不等楚虞反應過來,容庭趁她不注意一手搭上她的腰直將人從牆邊撈了過來:“你要是敢打和離的主意…”
楚虞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呼一聲,聽了他的話,眨了眨眼,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說呢,怎麼這人今晚這麼彆扭,合著是將鄒幼的話往心裡去了。
楚虞抬了抬下巴:“就怎樣?”
容庭低頭瞧她,勾著她的下巴在姑娘唇上輕輕抿了抿:“你試試,我讓你每晚都下不了床。”
“……”
楚虞背過身,無語的閉上眼。
又沒來由覺得好笑,忍了忍,還是彎了嘴角。
…
魏家那頭,陳梓心自個兒強撐著也不找老太太訴苦,魏家以為她沒了依仗,那原本和藹的婆母便三番兩次,明裡暗裡提點她,要將魏棟才的外室迎進門。
她兒子是個讀書的木頭疙瘩,一直就對姑娘沒怎麼上過心,娶了陳梓心後又對她百依百順的,魏苗氏還以為她這輩子怕是都不能替她兒子納妾了。
誰知,魏棟才卻不聲不響在外頭養了個女子,模樣還挺標誌的,她說什麼那姑娘就應什麼,比陳梓心懂事多了。
可陳梓心那一直沒給準話,苗氏顧著容老太太的面子,自家官人又在容正喧手下做事,不敢拿她怎麼樣,只能有意無意去敲打她。
這日,苗氏是帶著外室肖眠眠一道去陳梓心屋裡,這意思再清晰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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