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江湖人眼中的聖物。到了後來,越傳越玄乎,竟有了‘得此劍,得江湖’的說法。至此後,江湖中人更是為此劍打得頭破血流,爭得天昏地暗。後來,此劍落到了武林盟主尚北大的手裡,尚北大因身居盟主之位,為避嫌不敢獨霸此劍,便舉辦了論劍大會,邀請天下群雄共聚秦山,一較武道高低,最終的獲勝者可取走靈劍。”
“清北派的創始人杜清華在秦山論劍中力壓群英,打得天下豪傑心服口服,順理成章地奪走了靈劍。杜清華心懷天下,無意稱霸江湖,更不忍本好端端的江湖被一把劍攪得天翻地覆。為斷野心兇徒的不軌之志,也為還江湖一片安寧,杜清華將那靈劍藏在了清北派中,除他之外,再無旁人知曉那把劍具體藏在了何處。杜清華臨死前本欲將這個秘密帶入墳墓,可終還是不忍讓神兵永世蒙塵,便將這個秘密告知了下一任掌門,並立下門規,只有清北派的每任掌門才有資格知曉靈劍所在之處。”
“朕方才講的這些也不是什麼秘密,都是老江湖們知道的故事。這百年來清北派早已成了江湖第一大派,本朝太/祖打天下時還受過其天大的恩惠,以至於如今威望之重,連朝廷都須得敬它三分。這樣的江湖大派還有誰敢去招惹?那些妄圖得到靈劍之人自知此去無功,早紛紛斷了念想。久而久之,竟連靈劍也漸漸地被人忘卻了。如果朕能拿到這把靈劍,何愁……”
我打破了他黑夜之夢,冷道:“就算靈劍當真存在,也同陛下無緣。”
皇帝聽後喜道:“既然皇后都這麼說了,那江湖傳聞定不假,靈劍當真就藏在清北派裡。”
我不覺自己方才說了些什麼,仍舊平靜道:“清北派是有不少名劍,可惜沒有陛下口中的靈劍。”
皇帝仍如未聞我的話,繼續興奮道:“皇后是掌門唯二的親傳弟子,朕聽聞皇后十七歲那年,掌門便問過你,是否願舍掉廟堂上的一切,留在清北派接任掌門之位,潛心修行。皇后聽後在思靜崖上苦思了整整三天三夜,從崖上下來後,仍未做出決斷。隨之你又與掌門論了三天三夜的道,從天談到了地,從千年前談到了千年後,期間你二人滴水不進,粒米無食,仿若已入仙人之境。最終皇后還是舍不下榮華富貴,割不斷俗世羈絆,舍了掌門之位,入宮來當了皇后。”
我聽後皺起了眉,道:“臣妾總算知曉這謠言是如何傳出來了的,就是因為這世上像陛下這般喜愛添油加醋,廢話連篇的人太多了,才攪得世間不太平。”
皇帝聽後無一絲愧色,還大有幾分洋洋自得之意,似還真覺我在誇他。看得我恨不得拿東西塞住他的嘴巴,叫他將滿肚子的話全藏回肚子裡。
湯已用完,勺又太小,我尋不著能堵他嘴的物事,只得聽他繼續將謠言說下去。
“皇后雖然拒絕了掌門之位,可在掌門心中,這下一任掌門除你之外,旁人都只不過是將就。於是乎他心一橫,傳給你了歷代掌門才可修煉的北華劍法,同時也將靈劍的秘密說與了你聽。”
皇帝的這番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八分胡編中竟然藏著兩分真,而此時的我倒寧願那兩分也是假的。
他見我無言,又道:“朕還聽聞……”
我委實忍無可忍,打斷道:“陛下不必再言了,臣妾乏了,懶得聽。”
“朕每日在朝堂上只能打官腔,擺架子。一不小心話多了,就會被人說此舉有損龍威。長此以往,朕唯有擺出一副正正經經、不苟言笑的模樣,才免得時常被人勸諫。朕身邊好不容易有一個能讓朕肆無忌憚說話的人,可沒想到,連她都不願聽朕說話了,還嫌朕話多。若這天下間再沒人願意聽朕說廢話,朕終有一日會鬱結於心的。”
皇帝說得雖委屈,但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嘴臉,看得人生不出憐惜之意,只想使勁嘲弄他。
我嘲道:“哪怕天塌了下來,陛下也鬱結不了。”
“不說這個了,靈兒你就把那靈劍所藏之處放心告訴我,我一一對天發誓,知曉後絕不偷不搶。”
我冷道:“陛下真要發誓也該拿真名發誓。”
他倔道:“一一怎麼就不是真名了?”
我不願同他糾纏至此,沒了法子,只能語重心長道:“我是知道靈劍所在,可那把劍不是一一你能動得了的,你最好趕快絕了這個念頭,不要異想天開了。我答應你,決戰那日我不用一劍,用尋常的劍,這樣可好?”
皇帝嘴角雖留笑,可眼中卻現出了失落之情,道:“你說話可要算話。”
“好。”
說著,我替他解起了衣衫,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