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給了他。
夾完後,他轉頭問景真:“父皇的這道缽缽雞是不是遠勝你那日在涼亭中吃的?”
景真滿嘴都是油,不住點頭道:“比那日的好吃百倍,好吃千倍。”
皇帝感嘆道:“父皇當年就是靠這盆缽缽雞才入了你母后的眼。”
我伴嗔道:“陛下在孩子們面前胡說些什麼。”
他挑眉一笑道:“難道不是嗎?”
我回想了片刻道:“若真要算,其實應是那道魚香肉絲,不對,應是那碗冰粉。”
“那碗冰粉朕記得你只吃了一勺,到如今朕仍以為你不喜歡吃冰粉。”
“陛下怎懂少女的心事?”
其實不是因那碗冰粉,而是因那比冰粉還甜的一笑。
那一笑,才讓我確認了自己的心意。
景真嘴巴里嚼著東西,好奇道:“父皇母后在說什麼,兒臣怎麼聽不懂?”
皇帝敲了一下景真的腦袋,笑道:“你小子懂了就怪了。”
景真立馬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向我求救道:“母后,父皇他又敲我的頭。”
我阻止道:“陛下別敲了,敲壞了怎麼辦?”
“不怕,朕當年就是這樣被師父敲大的,不會敲壞,只會越敲越聰明。”
“是越敲越傻,就像陛下你如今這副模樣。”
景真趕忙附和道:“就是,兒臣才不想被越敲越傻,最後變成父皇這樣。”
皇帝好奇道:“那你想變成什麼樣?”
“兒臣要想勝過父皇,成為比父皇更了不起的人。”
皇帝笑斥道:“志氣可嘉,但你先給朕把臉上的油擦乾淨。”
這頓膳我們用得很慢,也很快樂。用完膳後,皇帝沒走,同我一起陪孩子。
待景真和景善就寢後,我和皇帝也破例早早地上了床。
皇帝躺在我身邊,忽然問道:“皇后今日出宮做了什麼?”
我誠實道:“赴了一個約,見了一個人。”
皇帝默然了片刻,道:“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他年輕嗎?”
“年輕。”
“那他好看嗎?”
“不及你好看。”
他又默然了片刻,道:“不行。”
我問道:“什麼不行?”
他側過頭,輕啃了一口我的鼻尖,道:“朕不許你單獨見比朕年輕的男人。”
我將他的臉推到了一邊,道:“可臣妾已經見了。”
“那下不為例。”
“好。”
這次我未說實話,既然今日我和葉非秋尚未戰,那便意味著我和他還會有一戰。
既然有一戰,那必會再見。
想到那一戰後,我又回想起了溝奇湖畔葉非秋對我說的那番話。
如他所言,我的劍術已經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