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雙雙方才贏的籌碼輸出去了一大半,雙雙見後在旁心疼道:“陛下再輸下去,臣妾桌裡的籌碼便沒了。”
皇帝強裝鎮定道:“貴妃別急,朕馬上就翻倍給你贏回來。”
雙雙聽後趁皇帝未瞧她時,朝皇帝翻了一個白眼。
到了第二圈,我們三人變本加厲,就跟約好了似的,皇帝想要什麼牌,我們便故意不打給他。皇帝想碰,我們就搶他的碰。他要胡,便故意截他的胡。
若說皇帝第一圈時還面帶喜色,自信滿滿,到了第二圈時,他臉上已無喜色,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幾分。
我怕他再這樣打下去要掀桌,便考慮著要不要給他放放水。
可我轉念一想,覺得看他惱羞成怒掀桌也算一件樂事,便繼續心安理得地在牌桌上往死裡逼他。
不知是不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皇帝突然間時來運轉,竟摸了一把好牌,起手就打缺。他又打了兩張牌後,手裡頭便只剩萬這一種花色了。
恰巧這把我和楚宓兩家都不要萬,更使得他鐵了心要胡清一色。
他牌運來了,眉眼間都帶上了笑,興起時全然忘了如今在何處,竟哼起了小曲。
他哼又哼得五音不全,還陶醉其間,卻不知他的魔音既玷汙了我們的耳朵,又影響到了我們打牌時的思考。
終於太后忍不住嘲諷道:“皇帝的小曲哼得倒還不錯。”
皇帝這才如夢方醒,發覺自己哼出了聲。他趕忙閉上了嘴,耳根紅了起來,朗笑道:“朕也是給你們助助興。”
太后笑道:“這樣的興,哀家可吃不消。”
楚宓笑道:“臣也吃不消。”
我笑道:“臣妾也吃不消。”
雙雙補了最後一刀,道:“陛下您就閉上金口吧。”
皇帝正當沉浸在胡清一色的美夢中,也未同我們計較,得意地摸牌,這一摸他便更得意了,笑道:“這回朕摸個槓給你們瞧瞧。”
言罷,竟還真給他摸了個槓出來,他笑彎了眼,忙著槓了起來。
雙雙敷衍地恭賀道:“陛下好手氣,怕不是轉運了。”
而我們坐著的三人則無言地看著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心照不宣地等著他樂極生悲的時候。
皇帝果真未讓我們失望,他槓後摸牌時太過激動,袖子一揮,便揮倒了他身前的兩張牌。
兩張牌倒在了桌上被我們看了個清清楚楚,一張是三萬,還有一張是八萬。
他神色一慌,趕緊扶起了倒在牌桌上的牌,連道:“你們什麼都沒看見,這兩張牌可不能算是朕打出來的。”
我們三人會心一笑,異口同聲道:“怎能不算?”
楚宓笑道:“陛下,這打馬吊有個規矩叫見光死,既然那兩張牌見了光自然便算是您打出的。”
皇帝眼中已生了些許委屈之情,道:“你們也瞧見了那是朕不小心拂倒的,又不是真打出的。若一連打出兩張牌,那朕不就小相公了,還怎麼胡?”
太后輕笑道:“那便不要胡了。”
“母后!”
太后未給皇帝臺階下,微笑道:“皇帝是九五之尊,打出來了便是打出來了,莫非你一個大男人還要在我們一群女人面前玩賴?”
皇帝沒了法子,便向我使眼色,盼著我能為他說幾句。
我沒有看他的眼睛,直接伸手將他那兩張剛扶起來的牌打到了牌桌上,溫柔道:“陛下這把少了一張牌,就別再想胡了,還是老老實實陪我們打完,仔細著別抬炮。”
此話一出後,皇帝雙眼中只剩絕望。
再度輪到他時,他絕望地摸了一張牌,絕望地打了一張牌。
牌打出後,他便被我不幸言中,抬了太后的炮,更不幸的是太后這把又恰好在做精品。
皇帝抬了個精品炮後,連帶著方才同我借的籌碼都輸完了。
他再打不下去,輕咳一聲後,正色道:“朕想起還有公務未辦,偷不得閒了,貴妃你繼續替朕陪母后她們打。”
說完後,他起身將位置讓給了雙雙。
雙雙坐下後,拉開了小抽屜,嬌嗔道:“陛下把籌碼都給臣妾輸完了,還讓臣妾怎麼打?”
皇帝惱道:“你先向她們藉著用,朕輸的錢,過會兒就叫人送過來,不會少你們一個子。”
太后贏得最多,忙笑道:“那哀家就謝過皇帝了。”
我微笑道:“臣妾和皇姐也先謝過陛下的銀子。”
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