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已經是一個過半百地老人。
張鈺此刻已經沒有了鄭虎臣所說地那種悲觀和失望。只是平靜。看著眾人進來。神態也沒有半點地波瀾。
看到站在人群中央地姜明。不等他開口說話。就淡淡地問道:“你就是我大宋新晉地國師?”邊問邊打量著這個年輕人。雖然表面上沒有露出聲色。但是心裡也是感覺到這個國師和其他地年輕人不一樣。但是哪一點不一樣。這個時候你讓他說。他也說不上來。
“晚輩正是姜明!”說完就走上前去。躬身一拜。張鈺連忙起身扶著。道:“老夫只是一府制置使而已。當不得國師如此大禮。”
姜明微微一笑,順勢起身道:“其實晚輩這一拜,一是為了您是長者,二是為了四川千千萬萬的百姓而拜。只是出於尊崇之心,別無它意,”看著張鈺那看不透他而迷惑的眼神,心裡暗笑。繼續說道:“晚輩拜者有理,張將軍受之無愧。”
其實姜明看張鈺開始就給他提官位尊卑,知道像這樣的人思想必然很固執。特地的給他來個轉換思想,絲毫不提官場的事情,只是談尊敬和百姓,相信能得到他的好感。
果然張鈺看姜明這樣的隨和還有顧及百姓,心裡頓時親近了很多,竟然也不顧禮教的拍拍姜明的肩膀笑道:“你這個國師很有意思,很對我的脾氣。哈哈。”
姜明看見初次見面印象比較良好,趕緊趁熱打鐵,說道:“正好晚輩有些疑惑,要請教老前輩。不知道老前輩可否賜教?”
看著張鈺點頭,心下大喜,忙吩咐全真七子出去安排晚飯給張將軍接風,還有就是順勢觀察一下兩岸可有追兵的跡象,必要時可以乘小舟上岸,掩殺元軍的斥候。以免暴露晚上還要沿江而上的意圖。
等全真七子出去以後,艙室內只剩下鄭虎臣和姜明他們三個人,而隨他們一起逃過來的人也在張鈺眼神的示意下,各自回去休息了,剛才熱熱鬧鬧的船艙頓時顯得冷清起來。
這個時候姜明才將事情的來來去去給張鈺和鄭虎臣講了一個清楚,聽後,這二人也是緊皺眉頭,顯出濃濃的憂色來。
過了半天,張鈺突然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想的,論行軍佈陣打仗我不含糊,但是要顧及那麼多事情,我可是想不來,還不如這樣,既然你是國師,你來說,我去做就行了。大家各忙各的。”
鄭虎臣眼裡喜色一露,隨即也附和道:“我和張將軍一樣,唯你國師馬首是瞻,這樣容易做事多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姜明一眼,彷彿在慶賀他又有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這個眼神姜明沒有看到,不過張鈺這樣說,他心裡也感覺到有些激動,當下就說道:“晚輩實在是不敢當,但是事實上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張將軍和鄭大哥你們身在局中,而晚輩暫時還在局外,所以有些拙見想請二位給參詳一下。”
接著又說道:“其實晚輩的意見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請兩位給予指正。”說罷,就站了起來。道:“首先,我們要拖住元軍的步伐,蒙古人不事生產,只會破壞,我們只要拖過幾年,他們就會產生疲憊心裡,現在整個南方已經無人耕作,也就沒有糧食的來源,所有的軍糧大部分都是靠從北方運過來的,他們現在瘋狂的進攻,無非是為了縮短戰爭的時間,以免加劇他們的負擔而已。”
“怎麼拖?難道還是學朝廷那樣跑嗎?能跑到哪裡呢?”張鈺有些不滿意的問道。
“安南,我聽丞相說了,哪裡糧食產量高,而且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更不利於馬匹跑動,是個可攻可守的好地方!”鄭虎臣果然把陳宜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姜明笑著搖搖頭,道:“咱們去了,那麼安南的人怎麼辦呢?那陳朝還不恨不得把咱們捆著送給蒙古人啊。”
“我的意思拖,有幾種拖法,一是我們要保持多處開花,也就是不讓元軍合兵一處來對我們發出決戰。現在,廣州雖然危在旦夕,但是還在我們手裡。在福建還有陳吊眼的義軍,一時三刻元軍拿他們也沒有辦法。在廣東有文大人和凌制置使,如果我們保持釣魚城不失的話,那麼就像一根魚刺卡在敵人的喉嚨裡,讓他坐臥不安。”
說到這裡,張鈺突然道:“小小的一個釣魚城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現在釣魚城就像是一葉孤舟,飄搖在浪尖上。周圍的重慶、瀘州、涪州、嘉定等等皆已陷落,只留一個孤城,又有什麼用呢?”
姜明微微的一笑,不慌不忙的道:“很有用的,特別是老將軍還在的話,更是有用。”
“此話怎麼說?”
“正是老將軍在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