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潛不禁詫異,一個縣令上任皇帝陛下竟然會派禁軍護送這也有點太誇張了吧。而且一州刺史都屈尊親自來迎接這面子的確不小。
馬三奎看到李潛驚訝的樣子,笑道:“這兩年來徐明府清正廉明恪盡職守,將佑川治理的井井有條。我聽說三年一滿,吏部考核之後徐明府必然高升。老弟現在徐明府對你青眼相加,日後你的前程也團花似錦啊。”
李潛笑笑,道:“三哥,你就別拿小弟開心了。小弟不過是個武夫,即便跟了徐明府也沒什麼用武之地啊。”
馬三奎聽了,笑容一滯,想了想,道:“也是。徐明府乃是文官。不過老弟不必灰心,等徐明府當了刺史你就有用武之地了。”
刺史乃一州之長,除了政務還負責軍務,還有權調動州內府兵。而且現在擔任刺史這等官職的大多數是經過隋末戰爭磨練的大人物,比如柴紹,雖貴為國公,當朝駙馬,現任也只不過擔任岐州刺史。現任岷州刺史的李長卿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當然如此低職高配也與天下尚未安定有很大關係。
李潛只是笑笑,暗忖,投靠徐明府還不如抱柴紹的粗腿呢。在李潛的記憶中,柴紹與李世民的關係非同一般。抱上了柴紹的粗腿等於間接就抱上了李世民的腿。有這兩個人罩著自己至少十年高枕無憂。
時間過的飛快。六月初五,柴紹帶領的援軍終於來到了佑川。那天一早李潛就被徐方平帶到在城外十里處等候,直等了兩個時辰才看到遠處迤邐而來的軍隊。
說實話,前世看慣了人民軍隊的威武,李潛對那支軍隊的軍容實在不敢恭維。隊伍兩側是騎兵,隊形鬆散根本不成一條線而且數量並不多。兩隊騎兵的中間是步卒。這些步卒大都是盔歪甲斜滿臉疲憊,似乎累的不行。李潛暗忖,若是此時敵人來個衝鋒,只怕這些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令李潛更加奇怪的是,在隊伍中竟然有兩輛馬車。而且他還聽到第一輛馬車裡竟然傳說男女嬉笑之聲。
李潛暗自詫異。他以前一直以為古代軍規極嚴,女子禁止入軍營,卻從來沒想到柴紹竟然行軍也帶著女眷。李潛又仔細回憶了一番穿越前帶來的記憶,猛然想起記憶中那一戰是如何取勝的立刻恍然大悟。
兩輛馬車很快就到了徐方平迎著的地方。只是馬車並未停止。徐方平心中不悅,衝著一直前行的馬車朗聲說了一句,“佑川縣令徐方平恭迎柴使君。”李潛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來他有些不滿。
只是馬車裡沒人答話依舊向前行。李潛正在詫異,就看到隊伍後面突然跑來一匹駿馬,馬上端坐一員身穿明光鎧,生的膀大腰圓眼似銅鈴,滿臉橫肉的威猛戰將。那戰將來到徐方平面前“籲”一聲勒住戰馬,衝徐方平一拱手,道:“使君身體不適不能見客。先前使君已吩咐本將負責與徐明府接洽,剛才本將在隊伍後催促士卒,沒來得及前來,多有怠慢還請徐明府莫怪。”
看到對方的官職至少在四品以上,而且如此客氣的與自己說明緣由徐方平臉色稍轉,拱手道:“不知柴使君病況如何,可需請大夫診治?”
那戰將擺手道:“勞徐明府費心,使君並無大礙只需調養數日即可。不知驛館可曾安排妥當。”
“一切安排妥當。”
那戰將點點頭,回首向行軍計程車卒喝道:“傳我命令,就地紮營。親兵分出一隊護送使君到驛館。”
軍令傳出那些兵卒立刻停下來,下了官道選擇一處寬敞的地方紮營。一隊騎兵繼續護送兩輛馬車前行。
徐方平向那戰將拱手道:“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那戰將回禮,道:“某乃馬三寶。現為使君的副將。”
“原來是馬將軍。幸會,幸會。”徐方平略一思忖,立刻想起馬三寶的身份連忙客氣起來。
馬三寶亦拱手道:“徐明府辛苦。此地有馬某負責,徐明府還是先去驛館的好。使君也許一會便召見徐明府。”
徐方平點點頭道:“那有勞馬將軍在此指揮紮營。下官這就去驛館打點。一會下官會差人將犒軍的酒肉送到營中來。”
“多謝徐明府。”
徐方平辭別馬三寶,帶著馬三奎等人快馬加鞭先趕回驛站。
路上李潛瞅了個空子,與馬三奎開玩笑道:“三哥,那位馬將軍是你的兄弟吧?”
馬三奎聽了一頭霧水,道:“什麼?”
李潛笑道:“他叫馬三寶,你叫馬三奎,聽上去可真象是兄弟。”
馬三奎聽了笑罵道:“胡扯什麼呢。人家可是官職四品的將軍。三哥我怎麼能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