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軍謬讚。在下所為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者若非馬班頭,在下也難逃一劫。”
聽了李潛的回答邢參軍心中頓時驚訝。他心中暗忖道,一般獵戶見到當官的能將話說順溜就不錯了,這李潛的談吐得體應對從容,完全不象是個獵戶,反倒象世家公子一般。邢參軍頓生愛才之心,道:“邢某見你年紀輕輕,卻極有膽色,功夫也不錯,不知可願到邢某麾下效力?”
李潛聽了一愣。馬三奎也一愣。邢參軍如此說分明是在招攬李潛了。李潛只是白身,若被主掌一州兵事的邢參軍看重,提拔起來肯定很快過不了幾年就能當個隊正、營正啥的,若是碰到戰事自然提拔的機會就更多了。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機會。只是李潛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戰事是在岷州,留在宕州根本沒多少脫穎而出的機會。
李潛思忖了片刻,再次向邢參軍長揖道:“多謝參軍錯愛。只是在下暫無此意還請您見諒。”
邢參軍頓時一愣。他沒想到李潛會拒絕。隨即邢參軍有些不悅,暗忖,這廝真不識抬舉。遂聲音有些不悅地道:“李潛,你可知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嗎?”
李潛點點頭,道:“回參軍,在下知道。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懶散慣了怕給您添麻煩。適才言語不當之處還請您海涵。”
邢參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李潛既然不願投靠,即便能強迫他投靠也得不到他的忠心,遂道:“既然如此,邢某也不便強求。若哪天你改主意了可隨時來找邢某。”
李潛點點頭,道:“多謝。在下告退。”說著帶著牛弼拜別了邢參軍。
出了邢參軍處不遠,馬三奎拜別邢參軍後追上來,不解地道:“李兄弟,你為何拒絕邢參軍的好意?你可知有多少人求都求不到這機會?”
李潛道:“三哥,你在佑川當差,佑川歸岷州管。我們當然也想到佑川跟著三哥了。留在宕州算什麼事?”
馬三奎一愣,道:“原來是這樣。只是三哥無權無勢,怕幫你說不上話啊。”
李潛道:“無妨。三哥你想想,邢參軍都願意留下我,岷州那邊怎會視我如敝履?”
馬三奎恍然大悟,點點頭道:“沒錯。象李兄弟這樣的人才自然是很多人想招攬了。”
李潛笑笑,道:“俗話說打生不如混熟。小弟可不是什麼人才,只想跟著三哥混口飯吃而已。”
馬三奎微微一笑道:“只怕三哥日後還得仰仗老弟你。不說了,時候不早咱們趕緊去找謝四哥喝酒去。”
三人很快便找到了謝志成。然後謝志成向其他人安排了一番,便帶著他們離了驛館。
他們剛從驛館出來,李潛便上前一步,道:“四哥,這附近可有收皮子的店鋪?”
謝志成點點頭道:“有啊。前面拐角就有一家。老弟可是要賣皮子?”
李潛點點頭道:“正是。”說著便解下揹包從裡面摸出狐狸來遞給謝志成,道:“四哥給掌掌眼,這值多少錢?”
天色已是掌燈時分,藉著路邊店鋪的燈火,謝志成看了一番又仔細摸了摸了毛,嘖嘖嘆道:“不錯,不錯。雖然比秋天剛換好毛的皮子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冬天的厚毛還沒開始脫掉,而且只有雙眼有傷痕,成色質地都很好。老哥我摸不清到底能值多少,不過怎麼也得三十貫以上吧。”
李潛大喜,道:“真能值這麼多?”
謝志成點點頭,道:“前面那家老哥我與掌櫃不熟,若老弟願意老哥帶你去家相熟的如何?”
李潛連忙謝過。收好了狐狸,謝志成帶著他們走了一會來到一處店面。此時距離宵禁尚有些時間,店鋪還沒關門。不過裡面冷冷清清的。謝志成走進去熟門熟路地叫道:“張掌櫃好啊。”
一個體形富態的中年人聽到聲音抬頭一望,立刻起身笑呵呵地迎出來,招呼道:“原來是謝班頭,不知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幾位快快請坐,大生,快快出來招呼貴客。”
眾人落座,謝志成道:“張掌櫃,客套話咱不多說了。這位李兄弟是我的好兄弟。他有件好貨色麻煩你估個價,若是合適便賣給你了。”
謝志成說著李潛便已大開包袱取了狐狸遞給張掌櫃。張掌櫃第一眼看到李潛,從打扮上知道他是個獵戶。若是不熟的獵戶直接拿東西來賣張掌櫃肯定會拼命壓價。只是張掌櫃與謝志成相熟,見是他介紹來的張掌櫃心裡便存了有意抬高價錢的念頭。等看到李潛遞過來的狐狸時,心中暗自驚訝,連忙小心接過仔細檢查一番,然後又在心中盤算片刻,剛要說話。這時從門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