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戰場上所殺的敵人已經超過了三位數,但那是敵對雙方的生死相搏,容不得一點仁慈,李潛深知這一點,所以沙場上他從不心軟。可他也有底線。下令大軍圍城讓全城百姓坐以待斃生生餓死,這種狠心他下不了,他相信柴紹也下不了這個狠心。
梁興財忽然補充道:“那些僥倖能活下來的人中絕對多數也肯定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易子而食,析骨為柴,道德理智已完全泯滅。即便他們活下來日後也難以承受的心理折磨與行屍走肉無異……”
“梁兄,不要再說了。”李潛忽然打斷了梁興財,隨即他忽然想到梁興財說這些目的就是為了擊破他的心理防線,他強行壓下心中的不適,微微一笑,“美酒美食當前說這些是在太煞風景了。”
梁興財也微微一笑,“梅公子說的不錯。不過請梅公子放心,你是梁某的貴客,哪怕梁某餓死也不會讓公子餓著。”
李潛舉起酒杯,“多謝梁兄。”
兩人同飲了一倍,李潛手執銀壺一邊為梁興財斟酒一邊道:“其實這些慘狀完全可以不必發生。而且就連梁兄傾注半生心血建立的盛元商號也可以完全不受任何損失。”
梁興財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只要陛下開城乞降全城百姓就能保全,梁某創下的商號也可以安然無恙。只是,這樣一來公子你此行的目的只怕就落空了。”
“也未必會落空。咱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日後還可以繼續合作。至於利潤分成方面,可以對半分。梁兄覺得意下如何?”
梁興財忽然詫異地望著李潛,厲聲道:“你究竟說誰?”
李潛一頭霧水,“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