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面前還chā著一柄橫刀,登時心中大駭,連忙退出去叫道:“人犯還在。”
“登,登,登”一通雜luàn的腳步聲傳過來。而後七八隻火把擠在了監牢門口,將附件照的恍如白晝。李潛被火光刺到了眼,連忙閉著眼睛,不悅地道:“張典獄,拿這麼多火把來做什麼?我一個大活人在這裡難道你看不到嗎?”
張明塘看到遍地的殘肢便知道這些都是李潛的傑作,他很清楚李潛現在心情極度不爽,遊走在失控的邊緣,極有可能因一點點小事而暴走。他趕緊罵道:“你們都跟過來幹什麼?留兩個人在這裡,其他的趕緊去收拾,難不成你們想擺在這裡等孫少卿來收拾不成?”
獄卒們聽了立刻散了。張明塘讓兩人進去點燃裡面的火盆,而後他才舉步進去。誰知一進去他差點被燻了個跟頭。裡面的血腥味實在太濃了。他詫異地望著神sè自若的李潛,道:“郎中可還好?”
李潛點點頭,道:“沒少胳膊沒缺tuǐ,還算好。就是餓的厲害。”
張明塘聽了趕緊讓這兩人出去找吃的。
等那麼獄卒走了,李潛笑道:“為何這次要給我找吃的?以前為何不送?”
張明塘沉yín了片刻道:“因為經過此事張某萬分佩服閣下。以一人之力斬殺近二十餘人,郎中的這等壯舉焉能不令人欽佩?”
“欽佩?”李潛笑著搖了搖頭,道:“恐怕你現在心裡想的不是欽佩,而是看到風向變了吧?”
“風向?什麼風向?”張明塘納悶地道:“張某此前曾說過,郎中在大理寺監牢張某自當上心,不為別的,只為盡忠職守而已。郎中兩天兩夜沒怎麼吃東西,剛才又消耗甚大,若在不給郎中東西吃,萬一有什麼好歹,張某如何向上面交代?如何向郎中的家人交代?”
“如此說了李某不必承張典獄的情嘍?”
張明塘點點頭,“這些乃是張某分內之事,郎中不必承張某的情。”
李潛道:“好。那李某就請張典獄派人把這裡也收拾一下,李潛找些乾淨的衣衫來。再燒桶熱水,李某要洗刷洗刷,不然這一身血腥惡臭如何見人?”
張明塘有些納悶,道:“這些事情張某現在就可以吩咐。只是張某不明白郎中說要見人,不知要見什麼人?難不成是郎中要出去了?”
李潛搖頭道:“李某還沒那麼快出去。不過,過不多長時間就會有人來見李某,而且此人的官職要比李某高的多。張典獄,你信不信?”
張明塘搖頭,道:“張某不信。不過,張某到可以告訴郎中另外一件事。”
“哦?不知張典獄要告訴李某什麼事?”李潛滿懷興趣地問道。
張明塘道:“郎中可知為何郎中被關入監牢兩天兩夜了,卻沒有任何人來提審?也沒有任何人再來過問郎中?”
李潛聽了一愣,心中也覺得奇怪,便道:“為何?”
張明塘道:“此事張某也是無意間聽人說的。聽說,大理寺那邊根本沒接到郎中的案卷,自然無從審理。而且大理寺上下沒有任何人得到關郎中任何命令。也就是說,除了聖旨,郎中根本沒辦法出去。因為從律法上來說,郎中你並不是犯人。只是聖旨安排你呆在大理寺而已。”
李潛聽了心中一震。他原以為兩天兩夜沒人來過問此事只是辦案官員故意拖延還消磨掉他的耐心,又或者是在忙於收集證據。聽張明塘這麼一說,李潛忽然想到是李世民要整自己。不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自己這麼多年來忠心耿耿,立下了汗馬功勞。就算自己是李軌之子,可自己從未有過任何謀反之心。更何況李世民的xiōng襟不可能這麼小。若因自己是李軌之子便將自己置於死地的話,那他也就不配當一個明君了。看看朝堂上的文臣武將,有多少原來跟李世民是敵對關係?魏徵、王珪、尉遲恭、程咬金、秦瓊,這些可都是後來才歸順李世民的,李世民不照樣重用他們嗎?那為何他容不下自己呢?
難道是因為錢莊的事?錢莊的意義李潛對李世民講的非常清楚。也許在李世民看來,如果李潛真是李軌之子,那他搞了所謂的錢莊就有些居心叵測了。因為知道錢莊重要意義的李世民很清楚,控制了錢莊就等於控制了經濟,如果李潛有心要干擾大唐的經濟等錢莊融入到經濟中去以後可以非常容易的實現,這樣一來大唐必然陷入húnluàn。也許李世民是基於這個理由才要把李潛下獄的。
可李潛不明白,李世民為什麼會對他的忠誠擔心?難道一貫自信滿滿算無遺策而且敢於冒險的李世民當皇帝時間長了膽子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