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攜帶任何會透漏身份線索的東西。果然,李潛將這人全身上下搜了遍,除了搜出一瓶傷藥,其他的什麼都沒搜出來。
李潛站起來帶著傷藥緩步走回了監室。現在監室裡現在除了死屍還剩下一個喘氣的,就是被李潛一個手刀砍暈瞭然後又扔到角落的鄧老四。
鄧老四其實根本沒暈多久,只是他清醒過來之後看到的正是李潛手持雙刀斬殺那些黑衣人。眼前的景象嚇的鄧老四肝膽俱裂,他縮在牆角里瑟瑟發抖,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被人發覺了小命不保。後來黑衣人逃走,李潛左手的刀也斷了。他看到李潛一個箭步追上落單的黑衣人一刀斬下了他的腦袋,緊接著又一刀將那人的大腿齊根斬下。然後李潛就左手拿著一條血淋淋的大腿,右手握著血淋淋的刀,一腳踢飛了一個擋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緩步離開了監室。
這景象把鄧老四徹底嚇懵了。他縮在牆角里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李潛重新回來。鄧老四看到李潛正在向自己走來,害怕地更厲害。他驚恐地望著李潛,眼神中流露出祈求地神sè。李潛來到他面前,將鋸齒刀往地上一頓,鋸齒刀立刻chā入石質地板下斤三寸,發出嗡嗡的顫音。
鄧老四見李潛沒有立即殺他,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他急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道:“郎中饒命,郎中饒命”
李潛輕聲(餓的不行了)道:“我沒說要殺你。”
鄧老四聽了喜不自禁,繼續磕頭道:“多謝郎中寬宏大量,多謝郎中饒命。”
“過來。”李潛輕聲道。
“嗯?”鄧老四詫異地望著李潛。
“給我包紮下傷口。”
“哦。”鄧老四連忙爬起來從李潛手裡接過藥瓶,在李潛的指點下找到傷口灑上藥粉,然後從那些黑衣人屍體上撕下一些乾淨的衣角幫李潛綁紮上傷口。
李潛一邊讓鄧老四包紮傷口一邊道:“你叫鄧老四?”
“正是小人。”
“鄧老四你想過沒有,即便我不殺你,你能活的下去嗎?”李潛望著鄧老四道,“那些指使你下毒的人能讓你活著嗎?還有,大理寺能放過你嗎?”
鄧老四在大理寺當了多年獄卒,俗話說沒吃過豬ròu還能沒見過豬跑?他很清楚,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大理寺即便想瞞也瞞不住,而且肯定得有人為此事背黑鍋。不過不論誰來背這黑鍋,他是劫獄者的幫兇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挾持的,也不會改變上面對他所犯罪行的定性。即便他能趁現在這個機會逃走,可往哪裡逃?那些在幕後指使劫獄的主謀會放過他和他一家人嗎?
想到這鄧老四暗歎了一聲,抬眼望了李潛一眼,發現李潛眼中的血sè正慢慢褪去,樣子已不再象剛才那般猙獰可怖,鄧老四心中略感輕鬆,忽然萌生一個念頭,連忙跪下道:“請郎中救命。”
鄧老四的判斷不錯。眼下能夠庇護他的也只有李潛了。因為李潛還需要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有關那幫劫獄犯的線索。所以李潛看到鄧老四懇求自己,便暗暗一笑,道:“鄧老四我救你可以,不過,你總得給一個讓我救你的理由吧?別忘了,我還沒追究你想毒死我的事呢。不殺你已經是我寬宏大量了。”
鄧老四見李潛沒有一口回絕知道此事可行,趕緊開動腦筋想了片刻,道:“郎中您慈悲為懷……”
李潛擺擺手,道:“如果你準備說的都是這樣的廢話就不必說了,我沒工夫聽。”
鄧老四陪笑道:“郎中明鑑,這些話都是小人發自肺腑的真心話,絕不是虛假地套話。”鄧老四偷眼看到李潛臉sè不悅,連忙改口道:“既然郎中不喜歡聽小的就不多說了。其實小的對您來說還是有用的。”
“哦?你有什麼作用?說來聽聽。”
鄧老四小心翼翼地道:“小人雖然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路,不過小人認得那個帶頭小人曾經見過。而且,小人還認得抓了小人的家人脅迫小人給您下毒的那人。您若是需要,小人願意為您指證他們。”鄧老四一邊說這一邊望著李潛的臉sè。他早已打定主意,若發現李潛不耐煩就趕緊再說其他理由。
李潛聽了點點頭,道:“這倒是個理由。不過,這個理由太單薄了些。你應該清楚,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需不需要證據的問題,而是誰的刀更快,誰更狠的問題。”
李潛的語氣很溫和,但鄧老四聽了面無人sè,只覺周身的溫度在急劇降低。李潛話中的意思已經擺明了態度,既然那些人敢來劫獄,那他就不會再坐以待斃,肯定要展開報復。所以,鄧老四這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