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紫瀾感覺納悶,以張婕妤略顯大大咧咧地直性子,她不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心裡是不會舒服的,為何這次卻閉嘴不說了?麥紫瀾追問道:“太上婕妤,為什麼不說了?是不是怕找那人麻煩?還是怕我對別人說是你告訴我的,別人會來找你麻煩?”
張婕妤臉sè益發難堪,擺了擺手道:“你別問了。時候不早你還是趕緊回家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當了眼下這個境地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想?”麥紫瀾擺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道:“事已至此,我能做的也只有nòng清楚事情的真相,讓我夫君別成了糊塗鬼這一件事而已。太上婕妤,難道你要我連這最後的心願也無法實現嗎?”
張婕妤搖頭道:“乖女兒,這事我真幫不上你什麼。你若能體諒我,趕緊回去吧。你若再bī我,可別怪我翻臉了。”
麥紫瀾道:“太上婕妤,就請你看著這些年我盡心盡力孝敬你的份上……”
張婕妤忽然板起臉來,道:“李夫人,本宮以太上婕妤的身份請你馬上離開太安宮。來了”
遠處的內侍、宮女聽到張婕妤的聲音立刻小跑著過來,躬身道:“奴婢在,太上婕妤有何吩咐?”
“送李夫人離開太安宮。”
“諾。”兩名太監和兩名宮女站到了麥紫瀾身邊,齊聲道:“李夫人請您離開太安宮,莫要讓奴婢們為難。”
麥紫瀾目光森然地盯著張介意,冷笑道:“張婕妤,我一向敬重你,這些年也沒虧待你。現在你這樣對我,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你是太上皇在乎的人,動了你太上皇會傷心的,所以我不會動你。不過,宮外你還有親人吧?他們……”
“你敢”張婕妤厲聲道:“麥紫瀾你自己想找死去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拉著不相干的人?我的親人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動他們?”
麥紫瀾道:“為什麼?為告訴你為什麼因為這世道根本沒什麼道理可講我還滿肚子的為什麼想問呢。我夫君為什麼被無緣無故就抓進了大理寺?為什麼我去找陛下詢問個緣故,卻被人攔在宮外不能進去?你說這還有天理嗎?既然連天理都沒了,那我還給你講什麼道理?”
張婕妤一怔,望著麥紫瀾道:“你瘋了?”
“沒錯我就是瘋了”麥紫瀾神sè猙獰地道:“如果我夫君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讓彈劾他的御史陪葬不僅是那個御史,還有在幕後主使他的人以及幕後主使人的主使人,我要讓他們都得死”
“你真是瘋了。”
麥紫瀾悲憤地道:“這還不是被bī的嗎?自古以來無論犯了什麼罪,都要有個罪名,要按照罪名根據法律來進行處罰。大唐自詡以法治國,將我夫君抓進大理寺的監牢卻不說他犯下了什麼罪名。這算什麼?哪怕他就是犯下了十惡不赦之罪,也得有罪名吧?”
張婕妤登時啞口無言,這更讓麥紫瀾懷疑她清楚事情的內幕。麥紫瀾一把抓住張婕妤的手到:“太上婕妤,你知道是不是?你告訴我好不好?只要你告訴我,我現在就立刻太安宮,今後也絕不對任何人說出是你告訴我的,如何?”
張婕妤嘆了一聲。
麥紫瀾立刻又道:“太上婕妤,我知道你手頭緊。我給你一萬貫,不,十萬貫,你告訴我好不好?”
聽到十萬貫張婕妤忍不住動心了。在麥紫瀾充滿期盼的目光中,她思忖了片刻,低聲道:“其實這事,說起來……”
“咳,咳……”正在張婕妤打算要說,麥紫瀾豎起耳朵仔細聽時,椒房內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張婕妤聽到咳嗽聲立刻嚇的閉上了嘴,轉身快步跑進椒房,蹲在座榻邊輕輕拍著李淵的後背柔聲道:“太上皇,好些了嗎?”
李淵咳嗽了幾聲,從袖子裡摸出一方絲帕,擦了擦嘴角道:“好多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大動靜?”
張婕妤轉頭瞥了一眼麥紫瀾道:“沒什麼,麥家小娘子看你來了,見你睡的正香便沒叫你。剛才妾身正與她聊天。”
“聊的什麼那麼激動?”李淵瞥了一樣張婕妤,然後向麥紫瀾招了招手,道:“乖女兒,站在那裡幹什麼,怪冷的。”
麥紫瀾心中一暖,忍不住鼻腔酸楚,幾步跑過來撲在李淵膝下泣道:“乾爹……”
李淵撫著麥紫瀾的腦袋道:“乖女兒,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麥紫瀾眼淚汪汪地望著李淵道:“乾爹,不是有人欺負女兒,是女兒沒法活了。今天一大早,女兒就得到訊息,說陛下把女兒的夫君抓到了大理寺監牢。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