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柴紹,柴紹見過她之後便動身進宮了。為父猜測柴紹應該是麥紫瀾當說客去了。”
“那我們?”
“為父讓你馬上進宮。”
安元壽試探著道:“攔住柴紹嗎?”他現在任太子率,並不負責宮內禁衛,他出面是攔不住柴紹的。不過若是暗地裡請相熟的太監幫忙的話,想攔住柴紹也不是難事。
安興貴搖頭道:“你低估了柴紹。關鍵時刻別說是個太監就算是負責宮禁的將軍也攔不住他。為父讓你進宮並不是讓你攔住柴紹,而是讓你去見陛下。”
“為什麼要見陛下?見到陛下孩兒該說些什麼?”安元壽不解地道。
“見到陛下你就痛哭請罪。”
“嗯?”安元壽更迦納悶,“為什麼?”
安興貴道:“你以為陛下不知道現在宮外生的事?不,陛下其實比我們知道的還要清楚。莫勒是你的監奴,他死在李潛的監牢裡,你如何解釋?”
安元壽這才意識不妙,道:“父親,這,這該怎麼辦?”
對於安元壽的表現安興貴心裡有些失望,安元壽在李世民身邊這麼多年卻根本沒有學會李世民的政治思維和手腕。不過話又說話來了,李世民的政治思維和手腕若是這麼容易學會那他也就不是李世民了。安興貴想了想,道:“算了。為父和你一起進宮。”
“父親,你進宮做什麼?”
安興貴道:“我去向陛下請罪。莫勒是你的人,其他的人裡也有不少是你府上的人,這件事根本瞞不住陛下。陛下責問起來你該如何回答?”
“……”安元壽頓時語塞。
安興貴嘆了一聲,道:“當初為父知道你與崔敦義聯絡時心存僥倖,現在看來崔敦義害了你啊。陛下因為這件事肯定會雷霆大怒,褫奪你的官爵都是輕的,nong不好你也得跟你叔叔一樣被流放。”
安元壽詫異地道:“父親,事情沒那麼嚴重吧?不就是想殺李潛沒成功嗎?說起來,是我們吃了大虧。”
“沒那麼嚴重?為父說的還都是輕的。”聽到安元壽如此說,安興貴失去了耐心不再對他旁敲側擊,大怒道:“說,當初是誰鼓動你與崔敦義勾結的?這廝分明是不安好心把你往火坑裡推,你明不明白我怎不明白你是整天都在想什麼?腦袋為什麼如此不靈光了?”
安元壽見安興貴勃然大怒,連忙躬身請罪道:“父親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孩兒不明白父親為何生這麼大的氣?還請父親指點mí津。”
安興貴看到安元壽一頭霧水的樣子,忍不住失望的嘆息了一聲,道:“律法代表的是朝廷威嚴,更是陛下的威嚴。大理寺是朝廷的執法機構。公然到大理寺監牢刺殺犯人,這分明是在挑釁朝廷的威嚴,挑釁陛下的威嚴,你明不明白?陛下如何能容忍?你以為崔敦義不知道是麥紫瀾派人殺了他的手下?他肯定知道。可他為什麼沒采取報復?那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行徑已經觸怒了陛下。他若敢報復麥紫瀾,陛下肯定會雷霆大怒。倒是就不是死幾個手下那麼簡單了。所以,他才打落牙齒和血吞。這些你明不明白?”
二四九章 螳螂與黃雀(六)
被安興貴一通怒斥,安元壽驚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意識到這次事情的嚴重xìng,連忙跪下請罪道:“父親,孩兒知錯了。孩兒這就進宮向陛下請罪。”
安興貴了一通火,肚子裡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他搖頭道:“不。這事不能讓你扛。”
安元壽爭辯道:“父親,錯是孩兒犯下的,孩兒當然要為自己犯的錯承擔責任。”
“我說了這事不能讓你扛。”安興貴苦口婆心地道:“我已經老了,咱們安家以後全都指望你了。如果你扛了這事,以後只怕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那咱們安家就徹底沒落了。所以,只能是為父扛起這事,這樣才能保住你。為父的這份苦心你明不明白?”
“父親……”安元壽頓時泣不成聲。
“休要哭哭啼啼地做xiao兒女姿態。”安興貴厭煩地道:“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你能牢記這次教訓。”
安元壽趕緊抹乾淚水,“父親的教誨孩兒謹記在心。”
柴紹一路暢通無阻來到皇宮。李世民正與房玄齡、王珪、李靖、魏徵等人正在兩儀殿議事,他只能先在宮門外等候,讓內侍前往通稟。
聽到內侍稟告柴紹求見,李世民傳諭宣召。房玄齡微一沉yín,道:“陛下,微臣等是否需要回避?”
李世民擺擺手,道:“不必。嗣昌雖然國戚,不過這次他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