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乖乖jiao給你家主人,是不是這樣?”
耳環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崔先生如此認為也是不錯的。不過,這對崔先生來說並沒什麼損失。”
“沒什麼損失?”崔敦義略帶諷刺地道:“不知你家主人可知道四海和盛元兩家商號的實力究竟有多大?又可想過如果崔某打壓他們得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耳環男道:“這兩家商號再有實力也比不過崔先生的大豐商號吧?再說如果沒有李潛做靠山,這兩家商號還不是案板上的魚rou任崔先生宰割?”
崔敦義點點頭,道:“聽你這樣一說崔某倒是有了幾分信心。好,崔某答應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家主人是不是應該先把李潛這個心腹之患除掉?”
耳環男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我家主人常說做人做事應有誠意。我們自然會先除掉李潛向崔先生表示誠意,只希望崔先生也能投桃報李。”
崔敦義點點頭,道:“這個自然。”
耳環男拱手道:“如此我先回去安排了。”
崔敦義回禮道:“崔某敬候佳音。”
這一天鄧老四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他送給李潛毒牛rou想毒死他的事情敗1ù了,然而張明塘卻只訓斥了他兩句並未把他拿下告。這讓鄧老四心裡更加沒底,所以他在那間冷的能結冰的xiao屋裡四下1uan轉,一直轉了大半天,直轉的體內燥熱如焚,面板通紅身體滾燙才不甘心地停下來。
鄧老四xiao時曾偶遇一異人,那異人見他不畏冷,便傳授給他一種奇妙功法。據那異人說此功法若能練到大成,一掌打出,中者如遭火焚。鄧老四跟那異人練了一年多,那異人囑咐他要勤加練習便飄然而去。時至今日,鄧老四已練習這功法三十多年,卻也沒達到那異人所說的境界。不過,這些年的苦練也並非沒有回報,鄧老四練了那功法後便不畏嚴寒,再冷的天也不用穿厚衣服。比如現在,鄧老四就穿了件比甲打著赤膊。
鄧老四修煉的功法雖然能讓他不畏嚴寒,不過卻也有個極大的弊端,那就是不能讓身體太熱。比如活動量大了後體內就會燥熱如焚。蓋因為這功夫之所以能讓他不畏嚴寒,乃是將全身mao孔全部封閉,不洩一絲體內的熱力。若真只能如此的話,那這功法便是拿來害人的了。其實,mao孔並非只能封閉,鄧老四若願意可以開啟mao孔來散熱。不過,mao孔一旦開啟,體內熱量散失極快,人會很快就感覺到飢餓和疲憊。所以,除非遇到生死攸關的事,鄧老四從來不會動手。就算剛才張明塘知道了他下毒的事他也沒動手殺了張明塘滅口(因為下毒殺犯人未遂最多判個流放,但若是殺了人卻是死路一條,鄧老四當了多年獄卒這點法律常識還是知道的)。
鄧老四正坐在冰冷的板凳上休息。這時突然想起了“砰砰砰”的砸門聲。鄧老四不耐煩地道:“誰?作死啊?”
“老四,該換班了。”
鄧老四起身mo出鑰匙開啟鐵門。兩名穿著厚重羊皮袍子的獄卒進來,一邊跺著腳直打哆嗦咒罵該死的鬼天氣一邊羨慕地看著鄧老四的赤膊。
鄧老四向門外看了看,現外面早已天色漆黑。
“老四,怎麼就你一個人?”一名四十多歲鼻子通紅的獄卒一邊哈著手暖鼻子一邊問道。
鄧老四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道:“二狗的老孃病了,斜眼的老婆快生了,他們兩個一個在家伺候老孃,一個伺候媳fù。杜七上午派他兒子來請假,說他昨晚滑到摔折了一條tuǐ。這不,就剩下我自己了。晚上怎麼就你們兩個?”
紅鼻子獄卒納悶地道:“不知怎麼回事,我們這邊杜十三和齊五家裡也有急事過不來,就剩下我和三牛了。”
鄧老四點點頭,穿上號衣後道:“鍋裡還有些狗rou,你們想吃生火熱熱就成。我先走了。”
兩名獄卒道了聲慢走。待鄧老四走後,他們關上門,紅鼻子獄卒從懷裡掏出一個皮囊,解開裹口的麂皮,拿起皮囊喝了一口,滿足地地砸吧了一下嘴。
年輕一點名喚三牛的獄卒異常眼饞地望著紅鼻子獄卒,道:“老潘,給我喝口唄。”
紅鼻子老潘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蹭酒喝,想喝你怎麼不去買?”雖然嘴裡如此說,他還是將皮囊遞給了三牛,嘴裡依舊呵斥道:“喝兩口趕緊去生火。這鬼天氣屋裡跟外頭一樣冷。這麼熬一夜非得把人熬出mao病來不可。”
“嘿嘿,咱就知足吧,怎麼說咱還能烤烤火,喝口烈酒暖和暖和。裡面的那些人可比咱慘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