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去長安的路上算計郎。郎故意告訴那盧照廷說去洛陽,其實郎會直接去長安,這樣他們想在路上算計郎就不可能了。”
李潛點點頭,“不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現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若不多做些防備,肯定會吃大虧的。四哥,時間不早,讓大家趕緊休息吧。告訴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晚一點再動身。盧照全那邊一點要看好,不要讓他溜了。”
謝志成點點頭,“郎放心,我和三奎輪流帶人看著他,保證他插翅難飛。”
當晚李潛美美地睡了個好覺,第二天直到日頭老高了才起床。洗漱之後,李潛又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才吩咐眾人出發。等驛館大門敞開時,眾人赫然發現盧照廷正帶著手下的兩百人在驛館門前列隊等候。看那些人臉上的不耐煩勁,應該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盧照廷今天沒再穿那身小兵的裝束,而是換上了一身月白色交領長袍,頭戴軟腳幞頭,腰畔掛著一柄綠鯊皮鞘的橫刀,手裡輕輕搖著一支翠竹為骨的絹扇。身後有一士卒撐著一柄淡青色的油紙傘為他遮陽。他本身生的就身長玉立氣宇軒昂,再如此一打扮,更是一付十足的翩翩佳公子勁頭。
看到李潛出來,盧照廷從傘底下緩步走出來,上前拱手道:“盧某見過郎。”
李潛拱手回了禮,道:“勞盧公子久候,昨天歇息的太晚了,李某不知不覺竟然睡到了大天亮。呵呵,好久沒睡這麼一個好覺了。”
盧照廷微微一笑,道:“公子請放心,這一路上盧某保證你每天晚上都能象昨晚那樣睡個好覺。”
李潛哈哈一笑,“那李某就多些盧公子了。時候不早,咱們就趕緊趕路吧?”
盧照廷伸手虛引,“請。”
當下,盧照廷派出一隊人馬在前為先鋒,他親自率領剩下的人馬在後壓陣,將李潛帶領的人保護在間。因為李潛有盧照全在手,也不怕他玩出什麼花樣來,所以安心帶人走在間。
正如李潛所料,這一路並不平靜。剛剛走了二十多里,在前面負責探路,同時也負責防範盧照廷麾下前鋒五十人的馬三奎就派人回報說,前面發現一波來路不明的人馬,少部分騎馬,大部分步行,皆帶著兵刃,意圖攔路搶劫。盧照廷麾下的五十名前鋒已與他們交上火,請示李潛怎麼辦?
李潛下令就地休息。馬三奎立刻明白了李潛的意思,吩咐眾人就地休息看好戲,同時暗暗戒備防止盧照廷的人馬搞突然襲擊。過了大約一炷香功夫,馬三奎再次派人來報,說那波人已被盧照廷的人馬擊潰,盧照廷麾下有十多人負傷。
李潛聽了不禁暗暗搖頭。五十名騎手對付二十來人,且其只有少部分人又坐騎,最終結果還只是將對方擊潰,自己這邊竟然有十多人負傷。這種戰果若是在軍,負責的隊正肯定都沒臉去請賞。
李潛想了想,讓謝志成給盧照廷送去一些金創藥,並告訴謝志成,一定要向盧照廷好好表示“謝意”。
謝志成聽了心領神會,帶著些金創藥找到盧照廷,拱手道:“我家阿郎聽說盧公子麾下勇猛無比,將意圖打劫的賊人悉數趕跑,不過有些壯士也因此而負傷。我家阿郎很是過意不去,特讓我送上一些療傷用的金創藥,希望能對那些壯士的傷勢有幫助。”
盧照廷讓人接過金創藥,而後衝謝志成拱手謝道:“讓李郎費心了。請閣下向郎轉達盧某的謝意。”
謝志成道:“盧公子客氣。我家阿郎還說,公子麾下雖然勇猛,但作戰卻沒有任何章法,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人負傷。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如果需要幫助,公子儘管開口。”
盧照廷聽了心裡那個鬱悶。原本這些賊人就是來找李潛麻煩的,只因為盧照全在李潛手上,他不得不給李潛當苦力,為他打發那些討厭的賊人。當苦力也就罷了,還被李潛譏諷。這不是替人辦事還落人埋怨,兩頭不討好嗎?只是現在形勢比人強,盧照廷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心裡即便再鬱悶卻也無計可施。
盧照廷只得拱手道:“郎說的是。在下帶的這幫人缺乏實戰經驗。這次正好是個機會,在下也希望他們能好好磨練一下。麻煩你轉告郎,就說他的好意在下心領了。若是在下撐不住,肯定會向郎求援。還希望郎到時能及時伸出援手。”
謝志成回去如實轉告給李潛。李潛聽了微微一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他不領情就算了,讓他自己折騰去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大隊人馬繼續前行。又走了五十多里,再次遭遇一波賊人。這次賊人共有五十多人,馬匹也比較多,且還在他們的必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