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他chún上親了親,道:“夫君,謝謝你。”
“傻瓜。”李潛輕輕捏了捏楊雲薇的瓊鼻,親了親她的chún道:“快睡吧。”
楊雲薇卻攬著李潛的脖子不放手,望著李潛嬌羞地道:“夫君,不要走,我……我想好好伺候夫君。”
李潛心中一dàng,略一思忖便點點頭,而後起身關好房門,吹燈上榻。一夜纏綿,兩人彷彿又回到了新婚燕爾的時光。
第二日一早,麥紫瀾身邊的婢女雪娟便將洗漱用的熱水和烘熱的李潛的衣衫送到了楊雲薇的房間。李潛一看便知這些都是麥紫瀾安排的。洗漱完畢,雪娟服shì著李潛穿衣。這時李潛忽然問道:“娘子起來了嗎?”
雪娟的表情明顯一滯,隨後答道:“還沒有。娘子說天氣冷,不想讓小郎君起太早,她再哄哄小郎君。”
李潛知道送洗漱水和衣衫,包括雪娟的回答都是麥紫瀾安排好的。雖然表面上看麥紫瀾這樣做顯得非常大肚,不以李潛不按規矩留宿在楊雲薇房裡為意,但她沒有起chuáng卻暴lù了她內心的不樂意。也是,原本昨晚是在麥紫瀾房裡歇息的,卻留在了楊雲薇這裡,她心裡肯定不舒服。若是在長安家中,她肯定得使小性子,只是這裡是她孃家,她不好意思張揚。
於是李潛微微一笑,對雪娟道:“你去告訴娘子,就說小孩子要能吃苦,這點冷算什麼?想當年阿郎我冰天雪地裡赤著腳砍柴是怎麼熬過來的?驕奢多紈絝,富貴多敗兒。我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變成那種樣子。”
李潛越說話越重,到最後連楊雲薇聽了也覺得臉上發燒,坐起來道:“夫君,這話是不是太重了?”
李潛擺擺手肅容道:“你們這些當孃的唯恐孩子吃一點苦,整天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豈不知這樣並不是真的對孩子好。人這一輩子能吃多大的苦就能享多大的福,小時把一輩子的能享的福都享受盡了,到老了怎麼辦?重頭再吃苦嗎?”
楊雲薇聽了心有所感。她原本出身名門,只是適逢luàn世,被打落雲端變成爛泥,從小跟著母親在教坊裡被苦水泡著長大,後來有幸進了皇宮也不過境遇稍好一點。只有到了李潛身邊她才真正過上了快樂的日子。她心裡當然渴望著這種心腹快樂能長遠綿延。
於是楊雲薇下來榻,道:“聽夫君這麼一說,妾身也不好在賴著不起了。蘭枝,幫我打洗臉水來。”
雪娟為李潛抹平衣服上的皺褶,告了個罪向麥紫瀾傳話去了。李潛關切的叮囑了楊雲薇幾句便出門去了前廳。
來到前廳,梅宗際、梅宗潁夫fù已在。李潛上前拜見了四人。梅宗際將他叫到身前道:“想必此事的來龍去脈你也知曉了。”
李潛點點頭,感jī地道:“師父對徒兒的呵護,徒兒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
梅宗際擺擺手道:“你我之間情同父子,這些話就不必說了。他們既然肯如此造勢說明他們對你的重視。所謂重視,不僅是欣賞還將會重點照看你,日後你要多加小心。”
李潛點點頭。他當然明白李淵為什麼要把他們兩人談的話告訴李世民,他更清楚李世民為什麼要將這些話轉述給那些宰輔們。正如梅宗際所言,李淵和李世民就是在造勢,將李潛樹立成一個識時務、識大體,甘願拋棄sī仇效忠大唐的形象,竭力提升他的道德高度。這樣做對李潛而言是有好處的,因為現在做官看重的是官員的名望和道德而不是實績。特別是那些原本就非常有名望的官員,其名望和道德的光環比任何政績都重要,哪怕他在政務上全無建樹,也不妨礙他平步青雲(應當說德才兼備,德重於才是任何時代選拔官員的主要標準,現在也不例外)。李潛如果有了一個好名望,對他日後的升遷非常有利。不過這樣也等於給李潛套上了一個枷鎖。日後如果李潛做出任何違逆行為,那他將徹底從雲端打落塵泥,受到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李潛躬身答道:“師父教訓的是,徒兒一定謹記在心。”
過不多時,梅宗際、梅宗潁的兒子、兒媳們以及麥紫瀾、楊雲薇等人都來到,眾人見過四位長輩,然後互相見了禮落坐一同吃了頓其樂融融的早飯。
吃過早飯,女眷和孩子們離開。李潛陪著梅宗際、梅宗潁說了會子話,然後請梅紹帶路前往錢莊處視察。
之所以讓梅紹陪同,是因為李潛得知因為媚兒的事,梅紹這段時間的情緒很是低落,他想借機安慰梅紹。
兩人出了梅園並轡而行。李潛故意調笑道:“看二兄的氣sè不是很好,莫非還沒放下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