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死亡的枷鎖。此刻,費驛丞在心裡不停的咒罵那些不開眼的殺手,為什麼要在自己的驛館惹是生非。萬一李潛遷怒於他,他該怎麼辦?
李潛傳授的刑訊方法很有效。一名殺手在被敲斷了一隻手的所有骨頭後便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率先開口。不過,他所知道的資訊十分有限。李潛從他口中得到的有效情報只有簡單的幾條:第一條,他們是三殺堂的殺手。第二條,這次他們一共出動了二十名殺手。除了他們這些人還有兩個在臨時落腳點等候。第三條,他們的頭綽號老大,就是李潛最後擒獲的那個。第四條,丁三少是他們三殺堂二堂主的兒子。
得知有同夥招供,其他殺手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也紛紛開口,不過他們所知道的資訊並不比第一個招供的多多少。不過,李潛很寬容地饒過了他們,沒有繼續拷打。招供的殺手們指認了老大和丁三少。出乎李潛意料的是,丁三少竟然是被自己無意中一刀閹掉的那個殺手。那麼接下來丁三少就會得到特別的照顧。至於老大,李潛早已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一開始他就得到了特別照顧。現在左手的所有骨頭全部粉碎性骨折。即便日後能夠治好,只怕連筷子也捏不住,更不要說再拿刀了。馬三奎的刀背已經開始準備砸向他的腳趾。至於老大的右手早已被李潛先斬掉了。
老大和丁三少的慘叫一直持續了近一個時辰。天放亮時兩人的嗓子已經喊啞了,根本無法叫出聲來。老大的兩隻腳的骨頭全部碎了,根本站不住,只怕象條癩皮狗一樣躺在地上。他腳上的肌肉和面板受到反覆砸擊,充血腫脹鼓的跟吹起的豬尿泡一樣,而且血肉模糊,肉眼都可以看到裡面露出的一塊塊比指甲蓋大不多了多少的慘白色碎骨。
老大不知第幾次陷入昏迷,馬三奎停下手,接過親衛遞過來的一杯水,咕咚咕咚一氣喝乾,然後吩咐道:“用冷水潑醒他。等會你們按住他,我繼續砸他的胳膊,砸完胳膊再砸腿,我就不信這小子的嘴巴比他的骨頭還硬”
馬三奎嘴上雖然這樣說,不過心裡非常吃驚。這傢伙實在太頑固了,竟然撐到現在還不開口。這時一名親衛急衝衝跑來,向馬三奎道:“副隊正,那個丁三少開口了。”
馬三奎聽了罵到:“草那傢伙竟然先開口了,真是個軟骨頭”他與謝志成分別負責審訊兩人,原本打算早些讓這傢伙開口,也好在李潛面前邀功,誰知道謝志成那邊竟然搶先一步,馬三奎豈能不惱?
馬三奎衝兩名親兵喝道:“你們幾個傢伙手腳麻利點,趕緊按住他,老子不能讓人看扁了。”
不知是丁三少招供的訊息刺激了老大,還是他是在熬不過酷刑,他忽然發出兩聲嗚咽,揮動著被切掉手腕的右臂拍打著地面。
馬三奎見狀大喜。這是他在刑訊之前向那些俘虜說明的,如果想招供就用胳膊拍打地面。馬三奎立刻讓人取出老大口中的胡桃。為了防止俘虜咬舌自盡,事先都給他們嘴裡塞了胡桃,這樣他們雖然能喊卻說不出話來。
取出了口中的胡桃,老大虛弱地道:“我招。我願招。”
馬三奎樂不可支,吩咐道:“先給他弄點鹽水喝,把傷口包紮下,別還沒招完就流血過多死了。”馬三奎吩咐完得意地對老大道:“小子,早招不就完了嗎?何必非得多討苦吃?還讓老子費那麼多手腳”
兩人的供詞很快就送到李潛面前。李潛快速看了看,道:“問問他們三殺堂的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頭目叫什麼名字。”親衛立刻領命下去。
梁興財進來道:“郎中,陳別駕來了。”
李潛點點頭,道:“讓他先等著。這邊還有東西沒挖出來。你先看看這個。”
梁興財接過供詞看了看,道:“郎中,他們說負責與他們聯絡的是霍五,除非我們抓到霍五不然沒辦法查下去。”
李潛想了想道:“換了我是主使人肯定不會留著霍五。”
“郎中的意思是查不下去了?”
李潛點點頭,“線索肯定會斷。況且我也沒打算查下去。不過,若他們以為就這麼算了,未免算盤打的也太精明瞭些。我已讓人逼問出三殺堂的頭目和地址,等這邊事了,你立刻召集人手,我也會讓老許從四海商號召集人手。”
梁興財一愣,“郎中是想把三殺堂連根拔起?”
李潛望著梁興財反問道:“不行嗎?”
梁興財遲疑了片刻,“這似乎不合規矩。殺手乾的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勾當,這些人折在我們手裡他們只能自認倒黴,可若是因此連根拔了三殺堂,恐怕江湖上會說郎中仗勢欺人,引發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