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什麼意思,只想著是誰?皇上問我是誰?因便照著之前串通好的說道:“回稟皇上,那人奴才不認識,只知道約莫七尺身材,瘦削挺拔,頭髮紮成一束,眉眼凌厲,奴才聽萱妃娘娘叫他小寧……”
“什麼?”
這回失聲驚叫的是寧溪月,萱妃娘娘從椅子中豁然起身,指著那小太監叫道:“你說是誰?我叫他什麼?小寧?你說的是張寧?你……你知道他是我什麼人嗎?”
小太監還未答話,她又轉向舒妃,臉上滿是悲憤,握著拳頭凌空亂揮,一面恨恨道:“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你汙衊我也就罷了,找誰不好,你找小寧背鍋。他是我弟弟啊,我……我就是再禽獸……我下得去手嗎?你……你教奴才說這種話,這是人乾的事?小寧他……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殿中眾人只聽得囧囧有神,若不是寧溪月悲憤之極的表現不似作偽,可能都會有人笑出聲來。
十五六歲的少年,也好意思說什麼“只是孩子”?多少人這個年紀,連孩子都有了。真是不明白萱妃,怎麼她就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皇上難道就喜歡她這個調調?難怪這麼多年,只有她獨得專寵,這種奇葩,臣妾們就是學,也學不會啊!
“萱妃坐下,自有朕給你做主。”
譚鋒咳了一聲,就見寧溪月咬牙叫道:“皇上,舒妃這是誣陷,是詆譭,是陷害,您不能饒她。”
“朕知道。”
譚鋒點點頭,看向癱軟在地的舒妃,淡淡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臣妾不明白。”
舒妃慢慢直起腰,花容慘淡,淚眼迷離地看向譚鋒:“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您?您為什麼會去冷宮?您既如此迷戀萱妃,為何又要將她打入冷宮?難道……難道所有這一切,都是您和她演得一場戲?”
什麼什麼什麼?
就好像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一個接一個,舒妃短短几句話中,包含了巨大的資訊量,只轟得在座嬪妃們目瞪口呆。
“朕只是閒來無事。”譚鋒淡然自若地道:“不然你以為就憑楊妍的話,便會讓朕回心轉意?朕是先前見過萱妃,才會召她回宮。”
寧溪月囧囧有神地看著譚鋒,心想這種話都能面不改色說出來,臉皮真夠厚的。皇上,還是你能,臣妾自愧不如。
“臣妾不明白,臣妾就是不明白。皇上,您能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不然臣妾死也不甘心。”
舒妃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雙手死死抓著衣襟,聲嘶力竭地大吼。
譚鋒忽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盯著她,冷冷道:“你此時不明白又有何妨?以你的聰明才智,在死之前,總會想明白的。呵呵!早知此事,卻非要在此時揭穿,是想著朕即便不賜死萱妃,也不會容許這個胎兒出生是吧?這個月份逼萱妃小產,她便是九死一生,即使不死,對她也是極大地打擊。如此這般精心算計,你還需要明白什麼?”
舒妃面色慘白,身體抖如篩糠,忽聽皇貴妃怒斥道:“當真是蛇蠍毒婦,誰能想到?你竟會有這樣歹毒心思。來人,還不趕緊拖下去,放在這裡,等著她繼續殘害萱妃嗎?“
說完又看向皇后,淡淡道:“皇后娘娘素日裡就和舒妃厚密,情同姐妹一般,她存著這樣心思,怎麼連你也瞞過了?若你及時加以教導,也不至於……”
“哈哈……哈哈哈……”
皇貴妃不等說完,忽聽身旁起了一陣笑聲,轉頭一看,舒妃已被兩個強壯太監拖起,精心梳理的髮髻也散了,此時正看著她哈哈大笑。
“你……你莫不是瘋了?笑什麼?快快拖走,這……這也太��肆恕!�
“你不用落井下石,拿我做槍……哈哈哈!我今天落得這個下場,你也逃不過去,你……你和你的家族,都逃不過去。還有,你們都逃不過去。從此後,這後宮便是順萱妃者昌,逆萱妃者亡,總有一天,這裡就只有萱妃一個主子,哈哈哈……”
“拖下去,快拖下去,真是瘋了,竟然如此胡言亂語。”
皇后也不得不發聲了。舒妃被一路拖出去,猶自瘋狂大笑,笑聲聽在眾人耳裡,只覺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忍不住看向寧溪月,只見她也是眉頭緊皺,抬眼看了看譚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們都回去吧。皇后,貴妃,朕命你們管理後宮,可不是為了讓後宮紛爭不斷。這一次朕賜死舒妃,便是要給你們所有人一個警醒,希望你們能明白天作孽尤可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