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反而不美。我還打算在御花園建個熊園,留著以後再繁衍了小竹熊住,每處只住三隻,如此,有三五處,就儘夠住了。”
“原來如此,到底是娘娘見多識廣,我等就全不知竹熊是這個習性。”
悅嬪也笑吟吟插話,說話間,眾人來到竹熊園,隔著十幾米,太后便笑道:“咦?我們今日算是來對了,從前來過兩次,沒見竹熊有這麼活潑,不是在樹上就是在架子上趴著。”
“這也……太活潑了吧?”
寧溪月看著不遠處宛如踢足球似得跑一陣停一陣的竹熊,心下疑惑,暗道莫非真這麼巧,今天就趕上了竹熊鍛鍊的好時候?
再仔細一看:不對勁兒,竹熊在那兒扒拉著什麼呢?我去啊!是蛇!這誰把長蟲給弄進來了?丰容不是這麼個丰容法兒吧?
寧溪月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而此時眾人也都來到圍欄邊,看到了竹熊用熊掌撥來撥去的,竟是一條青綠色草蛇。膽小的悅嬪薛常在驚叫一聲,險些沒嚇暈過去。
竹熊耳朵極靈敏,先前已經聽見眾人腳步聲,只不過貪玩,所以並沒給來人一個眼神,此時聽見尖叫聲方抬起頭向這邊看了一眼,接著歡快地“嗯嗯”叫了兩聲,丟下那條蛇便向圍牆跑過來。
滾滾都是大近視眼,寧溪月很懷疑這貨能不能在人群中看清楚自己,但它肯定能看到來的人不少。而從前每次組織大規模來看熊時,都會給些好吃的逗弄它們,所以這貨應該是條件反射,認為自己胡吃海塞的機會再度降臨,才會跑得如此歡快。
“是誰弄了蛇進來?快把蛇趕走,不然咬到竹熊怎麼辦?”
太后急得叫人,皇后也沉著臉訓斥道:“今兒太后來看竹熊,你們就是這麼預備的?好端端的竹熊園,怎麼會有蛇?”
三明子也是一臉惶恐,拿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連聲道:“太后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才這就去想辦法把蛇弄走。”
他身旁的小宇子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低下頭去。卻聽寧溪月道:“太后別慌,這裡是花園,如今又是春天,蛇蟲鼠蟻們都出洞了,有兩條蛇也不是大事,那蛇不過是普通的草蛇,竹熊不怕的。”
“可別小看了草蛇,竹熊雖大,身子卻笨,哪裡鬥得過它?咬一口不是玩的。”
太后卻不像寧溪月這般輕鬆,忽聽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道:“太后,皇貴妃說的沒錯,這竹熊雖然身子大,平日裡看著憨態可掬的,但真到了緊要關頭,可一點兒也不笨。”
“混賬東西,主子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皇后厲聲呵斥,小宇子嚇得一個激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剛要磕頭請罪,就聽寧溪月脆聲道:“皇后娘娘見諒,我身邊奴才們平日裡和我都是這般說話,習慣了,這會兒見太后擔心竹熊,他也是為了安慰太后,才會急著解釋。”
太后便看了皇后一眼,淡淡道:“這奴才也是好心,何況人家就是管著這竹熊的,不比咱們更瞭解?皇后不必苛責。”
說完又對小宇子道:“你起來吧。和哀家說說,怎麼就知道這竹熊不怕蛇?你若是說得對,哀家有賞。”
小宇子再不料自己一時口快,竟因禍得福,不由受寵若驚,連聲道:“賞賜奴才不敢想。只是奴才看過好幾回,這竹熊的住處有竹林草地,蛇蟲鼠蟻其實不少,平日它們都不大理會,偶然動了玩心,蛇和老鼠它們都玩過,身子著實靈活無比。”
話音剛落,身旁小俊子也連忙道:“沒錯,太后娘娘,有一次奴才打掃內圈,還掃出一條死蛇,想來就是竹熊帶回來玩死的。”
“這還當真是哀家小覷了竹熊,它們竟有這等本事?既如此,咱們就看看。”
太后聽了這些話,果然不再擔憂,滿面笑容轉過身,去看那坐在草地上眼巴巴等投餵的竹熊,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笑著道:“這兩個奴才口齒伶俐,哀家說過要賞,總不能食言,每人賞他們五兩銀子。”
“是。”
太后身旁的嫣然答應一聲,從袖子裡拿出兩個荷包,遞給小宇子小俊子。
兩人喜滋滋的接了,跪下謝太后的賞,忽聽靜嬪驚叫一聲:“啊!又……又有一條蛇。”
眾人忙都看去,果然,就見從東北角的大石後,又有一條青色的蛇爬了出來,只看那粗長體形,必定是草蛇中的精品。
竹熊那耳朵多靈啊,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響一出來,它兩隻耳朵就動了動,再抬頭看看,發現今天來的這撥觀光客不咋地,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投餵的意思,得!還是